“就是这东西吗?”满清的队伍之中,代善拿着一枚士兵送来的子弹壳,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后,方才吩咐道:“把这些都保存好,等回去后将其交给工匠,看看他们能不能发现什么。”
“旗主。”一名传令兵快速的跑了过来,单膝跪地汇报道:“追击的士兵伤亡惨重,到现在伤亡已经超过一个甲喇(一千五百人,五个牛录的兵力。)的兵力了,还是没有包围住那个敌人,军士们士气低落,督亢甲喇额真请旗主再派士兵。”
“再派一个甲喇去,一定要抓住他。告诉士兵们,只有抓住那个人,赏千金,破例升为甲喇额真。”闻言,代善毫不犹豫的命令道。似乎派一个甲喇一千五百人(一个甲喇是五个牛录。)对付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军队一般。
“父亲,加上这个甲喇,我们现在已经派了四个甲喇的兵力去追击了,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岱托不安的说道。四个甲喇,六七千人,已经相当于他们这里四分之一的兵力了,但是却迟迟抓不住一个人,还损失了一千五百多人,现在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多点。这样的情况实在太诡异了,而且敌人一直在兜圈子,就是没有真正的逃走。
“即使是敌人的调虎离山,分兵之计,我们也得追,即使是放弃这次战争获得的所有战利品也必须抓住那个人,将他手中的新式火器抢到,那种火器对我们太重要了。”闻言,代善毫不犹豫的说道。虽然他的心中已经再滴血,但是他看问题要比岱托看得透彻。那种新火器不仅对满清有着极大的助力,对明朝,甚至对任何一支军队都是如此,这种新式火器绝对能够改变战局,甚至是改变如今天下的整个局势。
代善的心中甚至有一种担心,那就是如果明朝军队大规模装备了这种武器怎么办,那样的话他们根本抗衡不了,如果没有对抗的办法,甚至整个满清国都很有可能会被灭亡,他可没有忘记他们做的那些屠城的事情,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哪怕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或者是分兵之计,哪怕伤亡再大,他也必须得到这种新式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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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刚刚这种怪声音就响个不停了。”满清的大军已经停下,在满清的队伍后面,被绳子拴在一起的俘虏们听着密集不断的怪声不断的回响,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会不会是有人来救我们了?”一名少女眼怀期待的问道。天可怜见,如果她们被抓到满清的地盘将会发生什么,又将过着什么样的悲惨生活。
“怎么可能?那些人根本就不会来救我们,他们只在乎他们自己和他们的钱财,否则以前被抓走的人怎么没听说有人去救。”一名匠人摇头否反驳道。他已经对今后的生活绝望了。
“就是有人来救我们,他们也打不过这些满族士兵的。”一名书生悲观的说道,明朝和满清作战,都是败多胜少,即使是胜利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胜。
“肯定是有人来救我们了,你们看,清兵有大动作了,好像在前方发生战斗了。”一名瘦高个的男子突然高兴的说道。手指指着清兵前面的队伍,哪里已经有很多清兵行动了起来。
“想必是被打退了,这些满清的士兵正在追击败兵。”闻言,书生看了一眼,摇头说道。
“都闭嘴,谁要是再乱说话,小心脑袋。”负责看守的满清的士兵们见这些俘虏奴隶议论纷纷,立刻拿着马鞭给了一些人几鞭子,甚至一些人直接挨了刀子,这些满清士兵不停的用蹩脚的汉语大声的骂着这些俘虏奴隶。
见这些凶神恶煞的满清士兵,人群再次噤若寒蝉起来,也不敢再议论了,只有一些胆子大的在小声的悄悄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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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马克沁的声音不断的回响着,王汉倒骑在马背上,始终与追击着自己的骑兵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没有甩掉这些清兵,也没有给他们追上自己的机会,在王汉的感知下,如同有个小地图一般,更没有给他们合围自己的机会。也没有跑太远,始终围绕着满清的大部队在绕圈。一路上留下大量的尸体。
听着不断响起的奇怪铳声,代善和岱托两人的脸色阴沉得简直要嫡出水来,追击已经一柱香的时间了(相当于三十分钟。),但是那怪声一直没有真正的停歇过,反而不停的报回又损失了多少士兵,又损失了多少士兵。不知道有多少勇士已经倒在了地上,敌人却一直只有一个,他们已经死了近三千的兵士了。却依旧无可奈何那个黑甲人,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这个时候实在不想放弃,也绝对不敢放弃。即使已经察觉到对方是想要用游骑兵的战术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也是如此,他们甚至希望对方一直这样做也不愿看到对方逃脱。
“再派一个,不,再派两个甲喇的兵力去追,岱托,你亲自带人去追,让那些附庸我们的草原蒙国附庸的骑兵也去追,绝对不能让那个人跑了。”代善再次对传令兵怒吼道。
“是。”闻言,岱托立刻应声。
“记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到他。”代善嘱咐道。
“是,父亲。”岱托坚定的点了点头,父亲如此态度,他也知道此事绝不能放弃。
不一会,整个满清的队伍之中,六七千的士兵和骑兵便脱离了队伍,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奔去,而这六七千的士兵加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