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她,她是谁?”大个子哈尔温疑惑道。
“她是......”对上丹妮“幽深冷酷”的目光,老博士猛地打了个哆嗦,“她,她是......一个被流放的领主的继承人。”
接着老头又一拍脑门,懊恼叫道:“哎呦,搞错了,与她无关!她才16岁,虽然她现在比泰温起身,一只手扼住喉咙,一只手指着丹妮,仇恨地说了很长一段话。
也因为说得太急太长,丹妮完全听不懂。
“夫人说你诅咒罗柏国王,大概一年半前,呓语森林之战后,罗柏国王梦到你......”大个子哈尔温面色怪异,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偷瞥了夫人好几次,见她还是一脸坚定,只得无奈继续:“你在梦中诅咒他...恐怖的梦境,在一个大厅里,杯盘狼藉,到处都是死人,罗柏国王自己也被砍下脑袋,缝上冰原狼头,你还得意地说——活该......”
“这不是血色婚礼上发生的事吗?“佩雷斯坦惊讶道,“罗柏史塔克竟然预言到了血色婚礼?这,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您没说谎?您儿子真梦到那个场景了?”巴利斯坦震惊上前,不可思议道:“我们也......不,是丹妮莉丝陛下,她也预言到红色婚礼了。”
“什么?你也预言到了?”老博士差点崩溃,世界如此玄幻,大家都能预言未来了,他们学城还怎么搞阴谋诡计?
“这怎么回事?”大个子喃喃道。
“我算一算,当时陛下在不朽之殿看到血色婚礼的预言,换成维斯特洛时间,大概......”巴利斯坦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报出一个日期。
石心夫人闻言瞳孔骤然收缩:“就是,那一天!”
“有人想改变历史,失败了。”丹妮面色阴沉,“该死,那混蛋竟把因果牵连在我头上!”
“谁要改变历史?你说话怎么颠三倒四,那不是未来吗?”红鼻子老头茫然道。
“站在血色婚礼之后的时间点,提醒血色婚礼之前的罗柏·史塔克,对罗柏是改变未来,对那个人却是改变历史。”
“这......”其他人多一脸茫然,但老博士智商与学识都足够听明白丹妮的话,可正因为听懂了,他越发觉得难以接受。
预言未来就算了,预言之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未来之人改变现在(过去?),会不会玄幻过头了?
“怎么可能?他是谁?”
“想挽救史塔克的人还能是谁?”丹妮反问。
“一定也是一个史塔克,难道是少狼主的儿子?”红鼻子老头疑惑道。
“儿子?”石心夫人瞪圆双眼,急切问:“简妮,怀孕了?”
她问的简妮肯定不是旁边这个女土匪,‘长腿’简妮。
“不,我是说私生子,少狼主可有私生子?”
“我儿,洁身,自好。”
所以你儿绝后了。
丹妮摇摇头,说道:“你媳妇永远不会怀上罗柏的孩子,她母亲不允许!”
“为什么?”
“你还不知道自己的亲家是泰温公爵的卧底?”丹妮惊讶。
“不,不会的,雷纳德...很忠诚,宁死不降。”石心夫人嘶声吸气。
雷纳德是简妮的亲哥哥,随罗柏参加了红色婚礼,但他并不知道母亲与泰温勾结之事。事变时,弗雷一直劝说雷纳德投降,甚至直言告诉他,血色婚礼也有他母亲一份功劳,咱们都是自己人。
雷纳德却依旧死战不降,在灰风(罗柏冰原狼)战死后,他带着满腔绝望与羞愤,跳河自尽了。
绝逼的大忠臣。
故而石心夫人到现在也没怀疑过维斯特林家族。
丹妮叹息道:“也许雷纳德没有背叛你们。但他的母亲,你那亲家母,从兰尼斯特那得到的只有好处,没半点惩罚。
比如你儿媳妇简妮的舅舅,罗佛·斯派瑟,已经被擢升为卡斯特梅伯爵。
区区一个小商人,一步登天成了伯爵,还是卡斯特梅伯爵,由此可知他为兰尼斯特出了多大的力。”
“不,可能,不会的......”石心夫人连连摇头,“简妮不会,背叛罗柏。”
“是真的,”老博士叹息一声,“你这儿消息闭塞,恐怕还不知道,就在一周前,奔流城已詹姆兰尼斯特被拿下,你叔叔黑鱼不知所踪,你弟弟艾德慕被剥夺封地与爵位,将在凯岩城的看管下过完下半辈子。
相反的,城里的希蓓儿夫人(罗柏岳母)和她三个子女不仅没受到责罚,反而得到兰尼斯特的丰厚嘉奖,除了爵位与联姻,连简妮王后也保住性命,并可以再次嫁人。”
“嗬嗬嗬......”石心夫人瘫在椅子上,夜枭似的笑了起来,“背叛,叛徒......”
“夫人,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丹妮提醒道:“峭岩城的维斯特林其实是兰尼斯特的封臣。北境人在西境烧杀抢掠,是所有西境贵族的敌人,你们连敌我关系都没搞清楚吗?
而且泰温是什么样的人?
卡斯特梅的雨,世人皆知。
是什么让你们产生一种错觉,维斯特林家族宁愿放弃传承几千年的峭岩城,冒着被狠辣的泰温公爵灭族的危险,去投靠北境人?
他们被少狼主俘虏了,这没错,但被俘贵族可以拿钱赎身,大家都知道。
被俘并不会失去爵位与封地。
而即便没有血色婚礼,简妮·维斯特林去了北方,成了北境之王的王后,可对维斯特林家族来说,他们能得到什么?
新的封地?
谁都知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