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恍然,瓦雷利亚人一定掠夺了所有神秘学流派的巫术秘籍,最后炉融百经,打造出自己的超级“神功秘典”。
看到她了然的神情,魁晰点点头,感慨道:“获得完美传承的大巫师可以无视流派,使用全世界所有的巫术,他们甚至不需要钻研符文所代表的含义。我们亚夏巫师研究了几千年,始终弄不明白瓦雷利亚人如何做到的。”
“呵呵,只怕无法使用所有的巫术吧?”丹妮想到一件事,笑问:“难道能使用红神祭司的巫术?”
“不能,”魁晰摇头,语气复杂地说,“神灵的术法,凡人只能借用,无法盗取。”
丹妮一脸期待,笑嘻嘻道:“我很容易满足的,学会你的巫术就够了。”
“抱歉,我不能教你任何巫术。”魁晰断然拒绝。
“为什么?知识在于交流,我可以用自己的巫术与你交换。”
“我用不了你的巫术。”
顿了顿,魁晰问道:“我是一名精通预言的巫师,你知道吧?”
“所以呢?”
“你知道预言中,最忌讳什么吗?”
不等丹妮回答,她自己便说道:“最忌讳干涉被预言者的人生。预言就像一道复杂的算术题......对了,你估计也知道什么叫多变量算术题吧?”
真把我当文盲了?
“我知道。”丹妮闷闷道。
“预言像一道算术题,有无数个变量,如果我在你身边,也会成为变量之一,还是非常重要的变量。所以你明白了?”
丹妮皱眉道:“可你多次劝我必须这样做,不要那样做,这不算干涉?”
“我只是告诉你预言,并不干涉你的选择。在下次看到明确的预言前,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这么说,你又有预言要告诉我?上次预言还没结束,有点太频繁了吧?”丹妮古怪道。
“你是诸果之因,而我只负责传述我看到的东西。”魁晰淡淡道。
“好吧,你说。”
魁晰语调悠扬道:“玻璃蜡烛被点燃,苍白母马将即来,其余事物紧随后。狮子与狮鹫,太阳之子和戏子的龙,皆莫信。牢记不朽者,留心芬香的总管。”
“唔,玻璃蜡烛的确被我点燃,我也没忘记不朽者的教训,狠狠怼了贝勒里恩一顿。苍白母马、狮子等等,都代表些什么?”
不出预料,魁晰没回答她的问题,只叹息道:“丹妮莉丝,我的定位术法你可以学,但最好不要使用。
在学会冥想法后,曾经的导师严肃告诫了我一条巫师戒律。
现在我将它转述给你——巫术乃无柄利刃,可伤人,也可能伤己。巫师真正的目的在于追寻真理,巫术只是路上诱惑你误入歧途的‘美景’。”
一眨眼,眼前的黑袍女人便消失不见,昏红的室内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再一眨眼,丹妮“嘭”的一下躺回羽毛床上,双眼看向天花板,喃喃道:“饱汉不知饿汉饥。
我也可以说,王冠是一顶承载无数百姓生计的重担,荣耀与权势只是诱惑女王误入歧途的‘毒酒’。”
在阿斯塔波休养了几天,丹妮脸上、脖子上的烧伤已经痊愈,巴利斯坦也将吞日弄成灰扑扑的普通双手大剑。
就在他们整点行装,准备再次出发时,风吹团与魁尔斯方面的间谍几乎同时传来信鸦:盟军在象岛雇佣的100头大象和5000象兵,已到达魁尔斯。
风吹团的消息更多,也更详细。
一头大象配备一名驭手,一名弓弩手,一名长矛手。五千象兵一部分留在魁尔斯,另一部分将继续西行,乘船去瓦兰提斯。
瓦兰提斯也有大象,只需经验丰富的象兵过去就行。
风吹团还透露了一个信息,盟军目前已组织超过十万正规军的超级兵团,他们可能会兵分四路,从四个不同地方同时进攻阿斯塔波、渊凯、弥林。
——这是盟军大部分将领的建议,即便拿不下城池,至少也能摧毁龙之母的农业生产。
嗯,盟军知道她耗费大量心血弄出来的“农业生产*****”了。
不过“屠龙者”格拉兹旦却坚决反对分兵计划,他强烈建议大家合兵一处,彻底放弃一切“看似精巧,实则花哨无用”的战术,坚持“结硬寨,打呆仗”的战略方针。
唔,得到屠龙刀后,格拉兹旦立下誓言——“此生必屠龙”,故而得了个“屠龙者”的匪号。
“玩战术,没人是阴险狡猾的恶龙之母的对手。”盟军会议上,屠龙者几乎泪流满面。
他的口号是:聚集整个世界的力量,碾压奴隶湾。
甚至不建议立即发动进攻,格拉兹旦还嫌盟军不够多,希望把盛夏群岛、维斯特洛、布拉佛斯、罗拉斯、多斯拉克、玉海诸国全部拉入盟军。
维斯特洛虽没有奴隶贸易,但铁王座上的君王是坦格利安的死敌。
如果盟军失败,龙女王便成为世界第一君王,那时她会放过原本就属于她的维斯特洛?
如果龙女王晋升为“龙女帝”,原本的“世界老大哥”布拉佛斯是不是甘愿臣服在她铁靴之下?
所以格拉兹旦的“真·世界大联盟”并非狂人的妄想,起码有三成几率成为现实。
因为几方意见不一致,盟军最终战略还没确定。
不过有两点得到大家的共识,第一,抓紧时间,尽快把龙孵出来;第二,众筹雇佣无面者,试着弄死罪魁祸首。
风吹团寄来一封几千字的长篇谍报,最后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