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行千里母担忧,爹也同样不轻松。
人在法兰克福,李子涛的心却已经飘到大洋彼岸的洛杉矶,想要知道莉莉丝的近况。
在‘新’法本的见面会上,李子涛也表现的有些心不在焉,让一众的高管面面相觑,不懂是不是哪里惹了老板不快。
新老板还没露面,一连串的‘杀手锏’却已经让他们都见识到了资本的残酷。
工会解散,之前的高管几乎全部离职,新任的都是从下面提拔上来的,真正埋没或被排挤的人才。
裙带关系更是直接在公司内部灭绝,别说是什么油水部门,就连看大门的都不能沾亲带故。
这也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李子涛就是要给他们涨涨记性。
要是不让这些人记住这次的教训,接下来他派来的团队就难管理了,更别提法本未来的重心仍会放在法兰克福。
在这里他们可是地头蛇,虽然猛龙过江强压下这只地头蛇,但死而不僵,要是不彻底的清理干净毒素,早晚要被反咬一口。
所以,就算是第一次露面,在众人心里他的形象早已清澈,杀伐果断且冷血狠辣的刽子手、资本巨头。
甚至有些人认为,他就是个趁主人家空虚,上门趁火打劫的野蛮人。
对此,李子涛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就是在趁火打劫。
大家都在这么干,凭什么他要看着别人吃肉,自己连汤都不喝一口。
相比起银行、石油和运输产业,法本还真不怎么起眼儿。
“老板,老板……”叫了两声,蒂亚不得不轻轻的推了推他,才让李子涛清醒过来。
“嗯!”抬起眼眸,李子涛淡然的说;“目前申报的项目,我已经看过了,相信你们都知道,奥斯本是最重视自主研发的一家研究性公司,只要你的项目能够造福社会,就不必担心资金方面的审批,但要拿出足够的证据……
别像之前有位教授,拿着一个大纲和概念,张口就要1000万的研究经费,于是我让人把他送到奥斯本的疗养院,好好的看看,脑子可是个好东西……”
虽然没听见前面他们在说什么,但李子涛一点也不怯场,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而他们只需要按照他的想法去执行,具体的研发方向和项目审核,自然会有奥斯本的专业部门负责。
并购辉瑞的经历,让他们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再处理起这些轻车熟路,一点儿也不会陌生。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散会吧!”把面前就没打开的文件向外推了推,李子涛向后一靠‘送客’走人。
等所有人都离开,房门轻轻扣上,他才重新睁开眼睛说:“洛杉矶有消息了吗?”
“找到了,艾登正和她在一起。”
听到艾登和她待在一起,李子涛明显松了口气,至少不必担心她会有什么危险了。
别看艾登和她同年,还要小几个月,但他做事要比同龄人,乃至成年人都沉稳的多。
在没喝酒的时候肯定是这样,至于喝醉后……大概也只是多了些暴力的冲动。
还真以为他对艾登的所作所为不知情,实则其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
渡轮上的烂醉、豪赌和争风打架,还没靠岸船上的大副就已经把电话打到家里。
年轻人爱玩儿,喜欢出风头,喝喝酒、醉酒后发生矛盾,相互挥两拳,意气用事都属正常。
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李子涛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对一个刚接触灯红酒绿花花世界的年轻人来讲,被迷惑的双眼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要他还清楚自己的身份,能够守住底线,懂的孰轻孰重,就让他去尝试,撞墙,碰的鼻青脸肿才好。
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自己去闯,去撞后的感悟来的深刻。
生而为人,谁又不是一路跌跌撞撞,茫茫然然的踉跄前行……开挂的除外。
老祖宗的话李子涛还是挺相信的,玉不琢不成器,在彻底放手前,他们都需要好好打磨才行。
知道兄妹俩在一起,李子涛心里就有了底,不再那么空荡荡的悬在空中,不上不下的难受。
“行程还是按之前的来办,港江那边通知了吗?”李子涛本计划回一趟洛杉矶。
现在,则准备按照之前的行程,等明天法本工厂重新开业的剪彩仪式结束后,就直飞港江。
“我会再通知他们。”今早蒂亚刚通过秘书室,通知港江那边不必准备,现在只能再通知一次,让对方尽快安排。
历时2年多,法兰克福从表面来看,已经从战争的阴影下脱离出来,所有的建筑、道路和基本设施都恢复正常。
但是,空气里压抑的气氛,街上行走匆忙的身影和脸上的紧张,都预示着新的危机已然到来。
在这里现在生活最滋润的是外国人,特别是美利坚的投资商,因为他们带来了大量的生活所需物资和资金。
米歇尔计划的执行,让美利坚在整个欧洲地区狠狠的刷了一波存在感。
英国明知这种局面对自身不利,却丝毫没有改变局势的办法,因为就连他们自己也要靠美利坚的援助来休养生息。
日本方面,国会已经决定按照麦克阿瑟的建议,对在思想和立法方面都受到美利坚影响的新日本给与支持。
维护资本阵地,警惕红色入侵,对他们来说是比惩罚手下败将更严肃重要的问题。
从商业的角度来看,这对李子涛和李氏来说都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