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你把刀放下,你、你一个姑娘家,举刀对着自己亲舅舅,还要不要名声了,你以后咋嫁人!”
安家国的声音里透着一次颤抖,显示出他的心虚。
“嫁人?我都不想活了,还在乎什么嫁不嫁人,在乎什么名声,杀了你们一家四口,我只赔一条命,划算的很!我现在宁可宰了你们,也省的让你们天天欺负!”
安夏绝望的眼神,深深印入安文眼中,她突然发现,安夏不是说着玩,更不是吓唬他们,她真的是来讨债的,否则哪有人带把菜刀来,而且刚才她砍大哥那一下,没有丝毫犹豫。
看着眼前这些说是她亲戚,对自己却比外人还残酷,想要生生饿死外婆不管老人的畜生们,安夏眼中凝聚着暴风骤雨,猛地她拿起菜刀朝安家国身前劈去。
“啊!救命!啊啊啊!”
安慧大嗓门尖叫起来,安家鸡飞狗跳,只看到四处逃窜的人,安定坤甚至被吓得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杀人了!安夏,你疯了,住手!”
“我让你们欺负我,让你们不孝顺外婆!让你们拔光我种的菜,我养的两只老母鸡去哪里了!”
安夏红着眼站定,突然扬起刀,刀尖直指众人,吓得本来四处逃窜的安家国,猛地定住身子,身形晃了三晃。
“安夏,你把刀放下,你真的要坐牢?杀人是要偿命的!”安家国说的又急又快。
“偿命!我宁可死也好过让你们欺负!我要是被抓了,就把你们虐待外婆的事情告诉警察,告诉你大舅,虐待老人也是要坐牢的!”
安家国心头一颤,安夏要是真闹开了,他不会也被抓起来吧。
“平日里都是管教你,没人欺负你!”
“没人欺负我?大舅,我种在院子里的小青菜是谁拔的,我养的两只老母鸡怎么会没了?你问问大表哥和表姐们做的好事!”
说完这话,安夏刷刷跑到院子里,拿着菜刀对着院子里长出来的绿色植物一顿乱砍,看到院脚的鸡笼,她狠狠拉开鸡笼门,从里面抓出一个黑黄花的母鸡,母鸡在安夏手中不停扑棱,安夏手起刀落,鸡头掉在地上。
“让你们拿我养的鸡!这只不是,那这只呢?”
她又抓了一只黄褐色的老母鸡,又一次手起刀落,鸡头掉在地上,一地鲜血,没了头的老母鸡躺在地上还在抽抽。
“这是我养的鸡,怎么在你们家,安慧你说,我养的鸡怎么在这里!”
安夏拎着两只黄褐色身子黑色鸡头的老母鸡,带血的菜刀猛地指向安慧,仿佛要飞出来砍到她一般。
安慧吓得脖子一缩,大叫道:“不是我,是安文让我这样做的,你要找就找她!”
哼,安夏冷冷瞪着安文,她就知道,没有安文在后面出主意,安慧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
天色黑沉沉的,安夏一双清澈的双瞳也变得如黑夜般漆黑,里面却透着血色,安家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抬起手一巴掌扇到安慧脸上。
“谁让你干这些事的!安夏你别闹了,再闹我、我不客气了!”安家国色厉内荏。
安夏本来也没打算继续闹下去,不过他们欠自己和外婆的,要让他们慢慢还。
“把欠我的给我!”
“你拿走,都拿走!”安家国现在只想送走这个瘟神。
安夏拎着老母鸡,手一伸,“鸡蛋,我家老母鸡每天下两个蛋,二十天,四十个蛋!”
“安夏,你别欺人太甚,这两只鸡根本不下蛋!”安慧气急,长这么大,她头一次被安夏压制的死死地。
“我欺负人?我养的鸡怎么到你家鸡笼的,谁欺负谁?为什么不下蛋,那是给你们吓得!四十个鸡蛋,今天要是不给我,这一笼鸡都别想活!”
说着安夏手起刀落,又死一只,见没人动,又宰了一只,这下安家国真的肉疼了,这一笼鸡死了一半了,他又气又急,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安慧另一边儿脸上。
“快给她四十个鸡蛋,都是你做的好事!”
“哇!”安慧又疼又臊,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主意是安文出的,鸡是大哥拿的,我就拔了点菜,爸你为啥老打我,你就是偏心大哥,你咋不打他!”
安文见自己这个蠢妹妹,父亲在气头上,她还扯皮,干脆自己进门拎了一篮子鸡蛋,一共有五十个,都是存好了准备去卖的。
“安夏给你,这里有五十个,你快走吧。”
安夏看着满满一筐鸡蛋,满意地点点头,走之前把地上四只没有头的母鸡,一只只地放进篮子里,堆得高高的,四只没有头的鸡,显得怪异又恐怖。
在安家国一家的害怕眼神中,安夏拎着篮子走了,她刚出门,就听到屋里传来安家国打骂安慧的声音,以及安慧哭闹喊叫的声。
她笑笑,安慧每次被安文当枪使,然后还落了个吃力不讨好的局面,这都多少次了,还没醒悟。
回去后,安夏看着四只死了的老母鸡有些犯愁,外婆家也没冰箱,当然也买不起这个,鸡蛋还能卖卖,可鸡被剁了头,谁买啊!
回屋里安夏望着四只老母鸡的尸体有些发愁,突然她想起来,自己的空间放了那么多草药,这些草药谁知道放了多久,可看着都十分新鲜,难道空间可以跟冰箱一样保鲜?
想到这,安夏心念一动,进入空间,把鸡蛋和四只老母鸡放在山洞里,而她本人又去看了许久的医书,还专门找了几本关于食补的药膳方子,她打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