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琴顿时臊得满脸通红,瞥了他一眼,捂着嘴笑道:“放心吧,你要真出了问题,我肯定会负责的。”
陈曦却苦笑着说道:“你也是的,往哪撞不好,非往这地方撞,这不是要人命嘛。”
杨琴也不知道该说点啥,又不好意思问得太详细,只是低着头不住的叹气。
说话之间,杨常勇和谢天宇应该是听到了外面有动静,也快步走了出来,一见陈曦坐在地上,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赶紧走到近前,等听完二肥的讲述,二人不禁哑然失笑,可笑了几下,又感觉有点不妥,便硬生生憋了回去。谢天宇反应还挺快,抬腿就给了二肥一脚,骂道:“你个废物点心,白长这么个大傻个子,眼睛他妈的管出气的啊!”
二肥捂着屁股,看了眼陈曦,又瞧了瞧杨琴,瘪着嘴,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陈曦的疼痛已经基本缓解了,见此情景,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拍去了身上的泥土,轻松地说道:“没事了,刚才是挺疼的,硬伤嘛,挺过那一阵就好了。”
“真没事了啊?”谢天宇盯着他问道:“用不用找个地方操作下,看看还好使不?”
谢天宇粗鄙惯了,当着杨常勇父女的面,已经收敛了许多,但时不时还是控制不住的说秃噜嘴,此言一出,杨琴的脸更红了,瞪了眼他,转过身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杨常勇也有点不悦,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马上意识到这话有点唐突,赶紧伸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道:“瞧我这张臭嘴,真是上不了台面。”说完,又笑嘻嘻的对杨常勇说道:“您别见怪,我文化低,说话没水平。”
陈曦略微活动了下身体,自我感觉没什么大碍,于是也赶紧打圆场道:“知道自己没文化,还不少说几句?”
“对!大侄子说得对,我还真得少说几句,今日不同以往,我都能把杨老大请来了,以后得好好学习下,提高点自身档次,不然,我丢脸无所谓,传出去,给杨总丢了脸,那我可担待不起啊。”
别看谢天宇俗不可耐,但为人却很聪明,这句话一说,既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又顺便打了杨老大的溜须,真是一举两得。
杨常勇听罢,只好无奈的笑了下,见陈曦确实没啥事,于是便拉着他,往院子里面走去。
进了院子,迎面就是个防腐木的亭子,里面摆放在烧烤炉具,各种肉串和海鲜正在紧张的加工过程中,空气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令人闻着就直咽口水。
院子边上有一棵大树,树下面的桌子上摆着水果和茶具,高老虎和几个人正坐在圈椅上聊天,见他们几个进来了,欠了下身子问道:“刚才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没事,是小琴摔了一跤。”杨常勇笑着说道。
高老虎则撇了下嘴:“我一合计就是小琴的事,不然,不能叫得跟踩猫尾巴了似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杨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噘着嘴嘟囔了句,找了把圈椅坐下了,两只眼睛却始终没离开陈曦,那火辣辣关切的目光,搞得陈曦面红耳赤、如坐针毡。
谢天宇这个院子,足有两三亩地大小,周围是一圈红砖围墙,四个角上还都安装了监控设备,迎面是用混凝土打得一个楼座,在上面盖了六间青砖瓦房,瓦房的样式虽然很普通,但是明显比普通的农村民居要高出许多,再加上底下一米来高的混凝土基础,冷眼看去,还颇有几分巍峨的气势。
院子靠东边是马厩,除了刚刚他们骑的四匹马,马厩里还栓着两匹,也收拾得鬃毛铮亮、干净利索。西边则栽了很多树木,以果树居多,陈曦他们头顶则是一棵大槐树,生得枝繁叶茂,看枝干的粗细程度,至少也有上百年了。
抬头往山上看,峰峦叠嶂、云蒸霞蔚,往下瞧,满眼苍翠、郁郁葱葱,人在其中,真好比置身世外桃源,确实是难得的好地方。
“三大爷,我咋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还有这么个好地方呢?”他笑着问道。
谢天宇得意洋洋的指了下山下的小村落:“这地方叫谢家窝棚,我就是这里出生的,由于交通不怎么便利,所以经济也落后,改革开放前,穷得连裤子都穿不上。”
“老谢啊,我们又没跟你借钱,你把八百年的老黄历抬出来干嘛?就算你当年穷,可现在,我看你裤子多得能装一汽车了。”高老虎笑着道。
谢天宇则哈哈大笑:“就是有一火车也没用,跟老虎哥您比起来,我都不敢自称是个生意人,最多算个卖破烂的。”说完,喝了口茶水继续道:“其实,这就是我们家的老房子,我爷爷去世后,也没人住了,房倒屋塌撂荒了,后来我找到了镇上,拿了点钱,往周围扩了下,就成了现在的模样。我这个人是农村长大的,就是喜欢家乡的山山水水,你们恐怕不知道吧,别看这里是山区,可是苍蝇很少,蚊子几乎没有,夏天城里热得狗吐舌头,可这儿晚上睡觉还得盖棉被呢,绝对是消暑渡夏的好去处。”
这句话说完,大家这才发现,还真没什么苍蝇。陈曦在农村长大,自然知道,像这样的三伏天,如果在外面摆上点肉鱼之类的东西,瞬间就会招来一大群苍蝇,嗡嗡的飞来飞去,搞得人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可现在,烧烤炉子附近放了不少肉和海鲜,还真就没什么苍蝇在逡巡。
“说了也不怕老虎哥和杨总笑话,我如今也算是有几个钱,索性就把村子里的土地租下了些,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