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非神灵之人,除非有封神榜配合摄取真灵,否则打神鞭不过相当于普通神兵,用霜之哀伤来交换,算你赚了。”
林阳自言自语间,将泛着幽蓝冷光的大剑放在了案几上,代替了原本摆放着的打神鞭。
下一刻,法身变得空濛缥缈,似乎无处不在,无所不在。
轰!
密室之门被人打开,一位高冠古服的老道士急匆匆冲来,他脸上的焦急之色溢于言表,第一眼,就看向了被替换为霜之哀伤的案几。
“何方贼人,竟然如此行事!”
老道士齐恒公当即脸色潮红,险些吐出一口鲜血。
氤氲升腾,威严古朴,齐恒公现出法身,庄严浩大之感摄人心魄,庆云升起,悬于头顶,垂下一条条璎珞,浑身环绕朵朵金莲,散发亿万毫光。
玉清元始身!
巍峨神人散发出元始之意,就如天地万物的起始,最初的最初,祂施展异术,洞彻了虚空。
“吾族执掌打神鞭五百年,怎能遗失在老道手中。”
虚空晃动,隐有因果呈现,条条璀璨星线交织,勾列出了此地半晌前的景象。
帝袍罩身,头戴平天冠,垂下的冕旒覆盖了面容,让人看不真切。
浑身每处,窍穴化为天界,各自存在一尊神灵,强横无匹,掌握不同的法理,恍惚间这仿佛并非是一尊伟岸存在,而是高于无数宇宙的九重天。
“天帝?”
巍峨神人惊疑呢喃了一声。
天庭坠落距今不过数百年,各教都有不少典籍记载天庭鼎盛时期之事,自然有极多朝拜者对于天帝的些许描述。
在呢喃时,巍峨神人也听到了那声自言自语,似乎是刻意说给什么人听一般。
“算我赚了?”
齐恒公气急而笑,庆云垂下的条条璎珞飞舞,金莲盘旋,毫光更加璀璨耀眼。
他刚欲动用秘术,却突兀发出一声低沉闷哼,神人萎靡,庆云蒸发,重新显出道袍。
一丝血迹从齐恒公的嘴角溢出,他神色略沉,自语道:“该死,身为天帝的传人,竟这般无耻……”
在恍惚中,齐恒公想到当今的列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切之物归王所有,那位神秘天帝传人的作态倒是不错了,至少留下了一件强大神兵。
毕竟,常规来说,九幽之外都是天帝的领地。
“霜之哀伤……”
“好古怪的名字,是出于那片荒野蛮夷之地?”
齐恒公怒意再敛,他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么再多的狂怒也只是无济于事,玉虚一脉的顶梁柱就是自己这位法身,再无其余陆地神仙,哪怕真的找到了对方,下场也不会太好。
大步迈出,齐恒公来到案几之前拿起幽蓝大剑,向其中打入自身的烙印,开始炼化。
……
林阳现于东海的某座海岛上,翻手取出打神鞭,彻底根除掉了齐恒公的烙印,转而打入自身烙印,将打神鞭认主。
数日转瞬。
掌握打神鞭后,林阳没有久留在封神世界,当即遁入无穷高处,遵循着冥冥中的那一丝联系,忽视了诸界,缓慢又坚定的钻进了真实界,重返玉皇山。
就在他回到天帝殿的这一刻,一直平静的光阴刀忽的泛起一丝涟漪,林阳心有所感,回身望去。
轰!
林阳眼前忽然一花,看见一片无法形容,难以理解的奇特且无穷无尽庞大的神秘之地。
回首四望,他已不在天帝殿。
真我端坐于心湖上,斩道见我,‘我’横跨古今未来,亘古唯一。
林阳以自身对真我真灵的理解,抛弃后天沾染的种种尘埃、对于世界万物的认知,复归自‘道’流出的那缕先天真性。
须臾。
根据此地那种无法言喻的神秘气息,林阳有所明悟,重组了自身的认知。
唰!
眼见之景再不相同,色彩明媚,天地流淌无尽神精,氤氲弥漫,遮蔽了日月与群星,一口气息,就能让人修为大进。
天地广袤无穷无尽,望不到头,林阳浑身有凝实感,无法再无处不在,只能依靠遁法行走天地间。
这是居于无穷高处,凌驾在多元宇宙之上的九重天。
宫殿成群,悬浮在氤氲云海间,似乎是至理的显现,唯一让人遗憾的,就是九重天安静到了死寂,根本没有一点生机。
林阳踏着朵朵云层,仰望‘高’空,看向那座最高的殿宇。
空荡荡的殿堂中,一位冕旒覆面的帝者端坐在核心,镇压住多元宇宙的枢机,万理、万灵、万物皆要听其号令,无有违背者。
“比起外界,比起诸多彼岸者存在,由‘元始’所开之天,光阴刀……或说天帝体内的多元宇宙,无有其余的彼岸者,也无近道之所……”
“一切都无法瞒过彼岸者的视线,不存变数,彼岸者的意志就是天意,无法揣摩,无法度量,无法捉摸,总管一切的一切。”
林阳心湖波澜,泛起涟漪。
“或许正因如此,缺少诸多的‘变数’,没有其余彼岸大人物若有若无的干扰与博弈,也无近道之所,所以哪怕彼岸大人物体内的多元宇宙纪元终结,也无法诞生出能让古老者证得‘道果’的纪元循环之力。”
正当林阳猜测时,他看见天宫中的帝者冕旒分开,露出一张淡漠高远,无有情感的刚毅脸庞。
同时,林阳所见之景形象略有模糊,化为一方古拙的大印。
“传闻中,天庭坠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