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孟摇了摇头,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没、没有。”
听他说完,祈年又笑了出来。
连孟看着他,心上莫名一慌,他清了清嗓子,然后默默地啃起那座“小山”来。
没想到,这时,连淸仁也找机会蹭了过来。
那一身红衣着实显眼,连孟看陵引抬起了头,自己也跟着转过了头去,但他还没看得分明,一个红彤彤的身影就压了过来。
连孟想提醒他身份已经暴露,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好师弟就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子时,屋顶。”
“好……好吧。”
听到连孟的答话,连清仁赶忙站了起来,他十分敬业地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
“真是抱歉,刚才不小心踩滑了。”
他佯装妖媚,却完全不得章法,显得蹩脚又好笑。
连孟实在无语凝噎,但还是配合着说了句:“没事,没事。”
然后那明晃晃的人影就摇晃着腰肢走开了。
陵引看着连淸仁离去的背影,突然笑出了声:“你师弟挺有意思的。他是在扮香馆里的小倌吗?”
“……”连孟叹了口气,实在不想说话。
再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三人总算吃完了饭。
那时天已黑尽,祈年说他似乎不太舒服,于是陵引便扶他回了房。
祈年跟陵引住在一起,看样子是间大客房,挺宽敞的地儿。
而连孟住他们隔壁,是个不大的单间。
说起来,连孟倒是没想到,祈年竟放心留他一人。
他现在没病没伤,想要趁夜逃走并不算什么难事。难道那人还有其他“花招”?
连孟有些隐忧,但是那一晚祈年突然病重,陵引忙前忙后地照顾他,根本没有闲暇顾及他物。
等入了夜,隔壁终于停息了下来。
连孟这才轻功飞上了房顶。
但他的好师弟并没有出现。
连孟觉得奇怪,他想趁着月色,先找到连清仁的房间。
谁知却在找寻的路上,又听到了祈年的咳嗽声。
于是,他轻功几下飞了上去,然后攀附在窗边,小心朝屋内窥探。
里面点了烛火,却仍旧不够明亮,只能依稀看到陵引起身给祈年拿药的身影。
陵引手中所拿的似乎并不是寻常汤药,漆黑一团,完全看不清晰。他将那药谨慎递给祈年,让他咀嚼之后,便和水服下了。
连孟心中疑惑,但他对祈年的病情也所知不多,想着或许是什么偏门古方。
服药之后,祈年似乎好过了一些,但仍捂着嘴,咳嗽不止。
陵引拍着他的后背,面色凝重地嘱咐了几句。
看来这大少爷的病果然不轻,只是连孟从来没见过这种病症,能让人身心俱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