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箫眸光下移,板着脸,“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事实就是师父为了你,现在的处境很尴尬,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你妇人之仁放走了那个魔教妖人。”
“玉箫,”隋简听他说话觉得刺耳,皱眉道,“不要一口一个魔教妖人,此次事件中他也是受害者,你搞清楚,真正有问题的是白玉山庄和武林盟。”
“我搞清楚?哈,真正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只有你,师兄真是好大的气派,你是想因为一个魔教妖人与武林盟为敌吗?”
关玉箫嘲讽道,“师兄一向如此,仗着师父的宠爱恣意妄为可以对什么都不管不顾,就算这次你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师父照样把你护得严严实实。你可知执教长老派人找了你一宿,可谁能料到师父他会把你藏在祠堂呢,只有这里,旁人不得随意打扰师祖清净是不敢随便进的。”
关玉箫深吸一口气,颓然道:“师兄,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你。”
隋简听完他一席几乎算得上嘲讽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原来一直以来他在关玉箫心目中只是一个让人羡慕的,被师父宠坏了的徒弟,他做了再多,做的再好,有些人不是看不到,而是压根不在乎。
亏他还一直想为他的师弟树立一个好榜样。
这么多年他扪心自问没有依仗无妄宗长老亲传弟子的身份做过半件有辱师门之事,在外面历练时也常常路见不平,以除暴安良为己任。
他把师训刻在骨子里,每日自省,虽不至于战战兢兢,但也足够谨小慎微。
他以为自己时刻都在克制,原来在别人眼中全是他自作多情。
二人一路沉默的回到清风居,碰巧看见庞师叔走了出来。他们对庞叶行了弟子礼,庞叶脸色不自然的和他们打过招呼就走了。
进到院中,谢寒子正坐在石凳上,心情似乎还不错,对他们招手道:“过来。”自然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们还能随意的在清风居里习武,烹茶,下棋,聊天。
二人走过去,谢寒子拿出两样东西分别递给他们,感慨道:“你们都长大了,这是为师送你们的礼物。”
隋简觉得这个理由很是莫名其妙,像师父随口胡诌的。
他打开自己那份礼物,是一个长条状的东西,被一块深蓝色的布包裹住。他有些紧张的掀开一角,似乎有些熟悉,不再犹豫,直接扯开那块随意的包裹,露出礼物的全身。
“这是……鲲鹏?”
“是袭凤!”
谢寒子含笑注视着他们或惊讶或惊喜的脸,他所谓的礼物正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两把佩剑,鲲鹏剑和袭凤剑。
隋简不知他是何意,心里愈发不安,只道:“师父把佩剑给了我们自己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