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教走了之后,嵇彻便从偏殿的房顶上下去了,没有搭理夏侯巽,夏侯巽知晓他生气了,赶忙追上去。
赵梦天看到嵇彻从偏殿下来,看看嵇彻又看看夏侯巽,道:“看来嵇先生要找的人找到了。”
嵇彻点点头,淡淡道了声,“多谢。”刘崇见赵梦天对嵇彻如此敬重,自然也不敢怠慢,赶忙让人带嵇彻去休息。
夏侯巽刚要跟着走,就被刘慕昭拉住了袖子,道:“阿檀,今日谢谢你了。”
夏侯巽急着去找嵇彻,眼睛追随着嵇彻离开的方向,拍拍他的手,道:“好说好说。”
说着,挣脱他的手便要走,冷不防却又被抓住了,夏侯巽心下着急,现下被人绊住脚,就有些烦躁,他冷冷转过头,突然就呆住了,道:“阿珏?!”
夏侯珏点点头,取笑他道:“嵇先生方才走了,你魂都丢了。”
夏侯巽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顾左右而言他道:“你怎么来了?”
夏侯珏道:“此番陛下让我代表朝廷来洛阳。”他虽然是回答夏侯巽的问题,但这话却同样是给刘崇说的。
他话音刚落,赵梦天便对刘崇道:“方才人多,我不便亮出齐威侯的身份,怕人多眼杂走漏风声,毕竟齐威侯现在也是北朝重点关照的对象。”
刘崇道:“这我自然晓得。”
夏侯珏与他见礼,刘崇眼神复杂道:“侯爷真是曹家后代。”
夏侯珏笑容不变,道:“千真万确,皇叔对我有所怀疑?”
刘崇摇摇头,道:“非是怀疑,只是有些唏嘘罢了。”刘崇家是汉朝宗室之后,他的祖先刘晔却作了曹魏的谋臣,眼前这位笑容可亲的青年本是魏国宗室之后,如今却作了晋国的侯爷,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怎能不让人唏嘘。
夏侯珏岂能听不出他话中之意,道了句:“皇叔,一朝天子一朝臣。”暗示他不管过去的荣光如何,现下他们都已经是别国之臣了。
刘崇道:“侯爷说的对,倒是我老了,难免有时候悲春伤秋。不管是这江湖还是这天下,终归都是你们年轻人翻云覆雨大展拳脚的战场。”
夏侯珏道:“皇叔过谦了,您宝刀未老,我们这些后辈自然还要靠您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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