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宜无奈,罢了,索性已经跟来了,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有所动作也好尽早发现。
檀石槐哪里不知道楚相宜的疑虑,趁着给她牵马时,低声再她耳边保证,“丽莎儿兄妹的事我让轲比能去处理了。阿楚放心,我即使要夺下你们的皇宫,也会堂堂正正的打进来,不会利用你的。”
楚相宜掀起眼皮凉凉的斜了他一眼,“那凉城的铁矿……”
檀石槐回答的理直气壮,“那不是还没认识你嘛!”
风上了山之见到檀石槐只带了尼尔桑一个,心下更是对他又安了几分。一路有檀石槐,路上难得的多了许多欢声笑语,他虽贵为可汗王,却是一点不拿大。十多日下来所有人都混熟了,只是除了时常黑着脸的商战。
而凉城那边,刘成安端着茶进来时见宋瑾翻看着建造恭王府的图纸,他给太子沏了茶,笑眯眯的道:“殿下准备在哪里建府?”知道宋瑾在看地图,便伸长脖子瞅了一眼,见到亭台楼阁,狼牙衔啄,巍峨壮观,便由衷叹了一句,“楚君对殿下真是忠心耿耿呢!”
宋瑾接过茶碗呷了一口,半阖着眼掩住了眼底的寒光,笑道,“自然,楚家的忠心本王心里有数,自不会忘,公公不必担心……至于王府就建在恭州碧水河边罢。”
宋瑾这话听着亲切,但细较起来却是自有皇家高高在上的威严。刘成安瞧着宋瑾面上宾馆无不悦,听着这话音儿,方觉自己说话失了些分寸。
他伸手轻轻打了自个两下,告罪,“哎吆,奴才的罪过,殿下这是哪里话。自古君臣自有尊卑,楚家再如何那也是大晋的臣子,忠于大晋,忠于天家自是应该的。奴才也只是见楚君肯出资为殿下建偌大的府邸,有感而发罢了。”
宋瑾放下茶盏,睁开了眼望向刘成安,一片纯净明朗,“公公严重了,本王只随口一说,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望见宋瑾眼里有一丝懊恼一闪而过,就像真的没在意随口浑说了一句没防头的话,方才那种皇家威严之气竟像是错觉一般。刘成安心下稍安,又捡着有关王府具体哪里选址,建什么景致说了半会,见宋瑾真的没有丝毫不高兴,又觉得脑子犯困,告罪道,“奴才告个罪,怕是年纪大了,身子骨竟然这北方的风,最近总是泛乏的紧。”
宋瑾自知他为何这般,无所谓的摆摆手,“叫底下的人来伺候就行,公公自去歇息。”
等刘成安出去后,苏东林便从窗户跃了进来。
“殿下所料果然不错,楚相宜在三家皮毛,药材店铺中,果然安插了人,脚步轻快,身材干练,个个都是练家子。”
“哦,”宋瑾玩味的拿起楚相宜临走时送来的王府图纸,拿手指弹了弹,“别打草惊蛇,派人紧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