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一看,他枕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脑袋再向上一点,头顶上的布料就挡不住雨水了。
张开嘴,口舌干涩,喉咙好似被火烤过,唯有手指还可以动弹动弹。
另外一个土生呢?
看着头顶的布料,清水又安下心来,等待了半个钟。
打着赤膊的高个子钻进来,手里捏着一把绿草。
见到清水注视他,大喜过望,在这块绝地间露出真心的微笑。
“醒啦!你可算醒啦!”
刚说完,土生又拍拍自己全湿的脑袋,自言自语,“我赶紧再给你磨了,你肯定好的更快。”
清水艰难地扭头,看着土生老大一团蹲在地上,半个身子晾在“布篷”歪头,丝毫不在乎外面淋在脖子上的雨。
土生挡住了清水的视线,他只能听见石头碰石头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土生一手托着片树叶慢慢爬到他身边。
清水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他刚才实在磨草药。
“你…会医术?”清水哑着嗓子问他,土生已经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把他扶坐起来,靠在了自己健壮炽热的胸膛前。
冰凉的草药被磨出汁水,敷在血肉模糊的肩头与后背,清水原本无感,过了一小会儿,伤口处发麻起来。
土生这才应他,“俺比不上富贵,可也不是你这样的小祖宗啊,以前上山割草,手上了就用这个。”
“这是什么啊?”清水有气无力的问他。
“麻叶,你就别防着俺了,俺不会害你的,都啥时候了。”
没心思再想别的,清水陷入痛苦的绝境,老天爷不停雨,不知土生用了什么法子,头顶上的布料竟然没有渗雨下来。
一身薄衣湿的差不多了,清水浑身的毛孔张开,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脑袋止不住地想要离肩膀更近一些。
清水迷迷糊糊地想着,他要这中看不中用的脖子做什么。
还没等他想出答案,身后的土生已经就这脱到肩胛骨的衣裳,继续往下剥了。
“你…做什么?”清水费劲的问他。
土生门头剥他的衣服,清水伸出一只手刚抓着被脱到腰间的衣襟,接着就被土生扯走了。
“土包子…趁人之危也没有你这样狗急的,你…给我穿回去…”
两条没什么知觉的秀腿被抬起来,土生个王八蛋竟然直接把他的衣裳从头褪下来。
贴身的亵裤还好没再被惨遭毒手,就是上半身现在和土生一样了,并且还和他贴在一块。
这王八蛋身上还挺暖和,清水卸下防备,如是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