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离鹤突然睁大眼睛看向景辕。
景辕继续说着:“父亲变心,母亲报复父亲,可是最痛苦的是她自己,终是积郁成疾,卧病在床。天天咳嗽,一咳嗽,就吐血,一天吐的血比一天多,大夫说她的命不长久了。她在万念俱灰之际,才选择自杀。”
离鹤的眼神已经呆滞。
“你知道母亲在自杀前说的是什么吗?她说,一定要找到你弟弟,好好对他,我欠他的太多了,你要替我,好好补偿他。”景辕转过身来看着离鹤,“母亲到临终前最后念着的,不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父亲,也不是我,是你,离鹤。”
离鹤身体晃了晃,摔倒在台阶上,双手撑着身体自言自语。
“你骗我,我不信。”
“我恨了这么多年了人,你突然告诉我,原来她一直没有忘记我……我接受不了……”
“不,是假的,景辕,你编的故事真精彩。”
“你骗我,你肯定是骗我的!怎么可能啊……”
他突然伏在地上哭了起来:“母亲,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母亲……”
大殿上。
沉胥与耶律极回到席位上,景辕却不见了,耶律成把刚才发生的长话短说告诉他。
景辕出事了!
他要去找景辕,耶律极抓住他:“沉兄,冷静一点,现在不能急,如今沉兄也知道那离鹤的真面目,切不可打草惊蛇,否则我们筹备了这么久的计划就泡汤了。”
“耶律兄,有何办法?”
“吉时马上就要到,到时离鹤肯定要出来主持,如果他出来的时候景辕没有出来,那听我手势,以‘送入洞房’为暗号。埋伏在送亲队伍里的精兵会直接冲进去把离鹤抓起来,等控制了离鹤,到时候再救景辕也不迟。”
“好,就听耶律兄的。”他脑子里已经无法思考,他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他真的很怕,很怕幸福会突然消失。
“吉时到----”
离鹤从侧面走出来,随性地开口:“时辰已到,婚礼便开始吧。”说罢坐到主位上。
景辕没有来……
他没有来……
他真的出事了……
沉胥感觉自己的手在抖,他看向耶律极,耶律极向他打了一个手势:一切已准备妥当。
“请新人----”
晋骁顶着红盖头,与将子夜两人拉着同一根系着绣球的红线从红地毯那一边走进来。
“一拜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