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楚陶仍在沉睡,脸颊滚烫,不时发出呓语,他的身体不堪那场暴力情事,又兼内伤在身,引发了热症。
还好楚陶随身带了不少良药,没想到全用上了,阿丑喂他吃了些米粥,又服了伤药,不多时他便大汗淋漓,热症退下了,到傍晚掌灯时分终于醒了过来。
阿丑一直陪在他身边,见他醒来后也不说话,两眼直直瞪着天井,知他是心里不舒服,便柔声问:「觉得怎么样?」
沉默了好久,楚陶才道:「扶我起来。」
声音沙哑低沉,是昨晚哭喊的结果,不过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在经历了那场残酷的侵犯后,还有什么经不住的?
阿丑托着他腰间,扶他坐起,问:「饿不饿?我把粥拿来给你。」
楚陶没说话,定定看着阿丑,突然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自己也因用力过猛,歪倒在床上,呼呼喘息起来。
以阿丑的身手,没人有本事甩他巴掌,他没躲,只是因为对楚陶的愧疚,见他因为气愤气喘不止,眼瞳发红,反而心生怜惜,将他扶起,柔声道:「是我的错,你气我,等病好了可以尽情地打,现在别生气,小心伤了身子。」
柔声软语里透着懊悔和怜惜,让楚陶愤恨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抬眼看阿丑,那脸上疤痕斑驳,想到他毒发忍痛的情景,怜惜心又起,半晌叹了口气:「算了,不是你的错,不过下次毒发时提前跟我说一声,昨晚我以为我会死掉……」
太恐怖的经历,现在想起来都不寒而栗,看到楚陶眼中闪过的惊惧,阿丑忙拉住他的手,安慰道:「不会再有下次了,我的毒已经解了。」
想到不用再受那种炼狱般的折磨,阿丑脸上露出微笑,跟平时做作讨好的笑不同,是发自内心的,解脱后舒畅的笑,受他感染,楚陶觉得自己心情也好了许多,抬手轻轻触摸他的脸颊,问:「刚才打痛你了吗?」
「没有,你要是不解恨,可以再打几巴掌。」阿丑心情很好,跟楚陶开玩笑道。
「我才没你那么暴力。」
嘟囔的话语虽带埋怨,却已经很平和了,阿丑知道楚陶不再生气,便将他揽进怀里,笑道:「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待我的十一。」
楚陶想回话,不过突然涌上的咳嗽阻住了他的话语,心口很痛,痛楚从肺腑涌上喉咙,刺痛下咳嗽愈来愈厉害,终于腥甜之气涌上,随咳嗽一起吐了出来。
阿丑替楚陶捶打后背,可是在看到他吐出的血迹后,手停了来----情事就算再粗暴也不至于伤至肺腑,怎么会搞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