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正好韩黎也家里有事,临时回家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陶星蔚含笑望着秦慎,用手去扯了扯他的白大褂,声音细细的:“秦医生,我这两天,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地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呀?”
秦慎目光往下一瞥,冷冷地拿开了她的手,说:“后天这只手就可以拆石膏了。”
他的言辞神情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对,让陶星蔚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那后天你会亲自过来帮我拆嘛?”她卖萌问。
秦慎却不为所动,答非所问:“等拆完石膏,做几组复健后,就可以准备出院了。”
出院?
怎么这么快就要出院了!
“要不要别那么急拆石膏,我倒是觉得这里面新骨头还没长好,万一到时候又折了怎么办?”她苦苦央求道。
“再不拆手就要烂了。”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必须拆。必须出院。
看到秦慎查完房正要走。
陶星蔚赶紧从床上跑下来,“啪嗒啪嗒”像块橡皮糖一样黏了上去。
走到门口,秦慎忽然顿住了脚步,她又一头莽撞地栽进他的怀中。
不过这一次,陶星蔚抓住了机会,反应极快地踮起了脚后跟,左手往他肩膀上一撑,将他锁死在了门上,不让他走。
她嘟着嘴,努力地昂着下巴:“你不许走,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你还想说什么”
他挑了一个简短的尾音。
让人听不出到底是暧昧,还是不屑理睬。
反正在陶星蔚的耳朵听来,都是迷人的。
她比他矮一个头,就算是努力地踮起脚,还是只能看到他的鼻尖,显得没什么气势。
于是她脱了鞋,小心翼翼地踩在了他的皮鞋上,重新踮起脚,发现这样两个人近得几乎要完全贴合在了一起。
她的心跳得很快。
但身为主动去门咚别人的人,似乎不能这么怂。
她努力将嘴角的笑意给压了下去,又抬起头,只浅浅的酒窝挂在嘴边,望着他的眼下挑逗道:“秦医生,要不,我以后就叫你哥哥吧?”
她是独生女,从来没有哥哥,就算有,那也都是关系很远的表哥堂哥,平时压根就见不到面。
她又不是那种特别有礼貌的孩子,懒得吹捧人,基本很少会正经地叫谁“哥哥”。
而她突然想起六年前,她甚至对队医和普通医生都没有什么概念,可她见到秦慎的第一眼,叫的就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