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身后的人深情地问道。
盛姮笑着点头。
彼时的她,笑得极为真诚,也极为甜蜜。
“画得好看吗?”身后的人又问道。
盛姮侧头,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娇声道:“哪怕画得再好,这画中人也始终及不上我的身边人。”
身后人被哄高兴了,轻咬起了盛姮的耳垂,激得盛姮一声嘤咛。
“想我吗?”
“想,见不到你的时候,便是想你的时候。”盛姮一说出这羞人的话,脸便红透了,熟不知这份娇羞,落在许澈眼中,便是致命的诱惑。诱惑之下,许澈自然有了反应和行动,宫人们也早知趣地退下了去。
云雨之后,两具躯体仍紧紧交缠。
许澈将盛姮锢在怀中,道:“日后,我若真不在你身边,你又想我了,便拿出这幅画来瞧。”
盛姮娇蛮道:“我不要看画,只要看你。”
谁知如今,人没了,只剩画。
回想之际,盛姮又情不自禁地从梨木小柜中取出了那幅画,看了良久,沉浸其间,不愿释手。
“少夫人。”盛姮听门外有人唤,才回神,道了一声“进来”。门这便被推开,进来了个十七八岁的婢女,模样清秀,名唤秋琴。
入府后,温思齐本安排了好几个婢女侍奉盛姮,盛姮见完后,只挑了两个看着最伶俐的,留下来帮着舒芸照顾自己的三个孩子,这位秋琴便是其中之一。
“何事?”盛姮见外人进来,将画卷裹了起来,放回原处。
秋琴垂首,但眼角余光还是瞥到了盛姮手头的东西,回道:“夫人请您去见她。”
盛姮道:“你去回话,我收拾好后便去见夫人。”
盛姮这一收拾便收拾了半个多时辰,先将妆容补得更为精致艳丽,后又挑了身鲜艳的衣裳,发髻上也比平日里多插了几根珠钗。这番收拾下来,落到了温夫人眼里,便彻底将“狐媚子”这三个字给坐实了。
舒芸陪着盛姮进了偏厅,温夫人坐在正中,穿了件老气的衣裳,妆容也平平,她年轻时,也是京城中有名的美人。但这近几年来,她肝火太盛,保养又有所欠缺,便也人老珠黄了,脸上的细纹如何也遮掩不住,双目中不论何时都含着几分凶意。
盛姮行了个儿媳礼,又问了声安。
温夫人见她行礼如此生疏,语调又如此漫不经心,心下又是一怒,面上微笑道:“女王陛下的这份大礼,臣妇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