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什么正儿八经的属国,一不纳贡二不磕头的,不过是为了给他喜欢的那个狐狸精……唔唔唔”绿衣男子大声宣泄,没想到内鬼难防,说到一半就被身边蓝衣服的那位给死死捂住了嘴巴。绿衣服的死命扑腾,像被绳索圈子箍住的兔子。奈何这蓝衣男子看着文文弱弱的,力气不小,手臂围成的“绳索”对于绿衣仁兄来说相当坚不可摧,于是兔子最终还是被架着带走了。
茶馆的众人听着绿衣男子的声音都看过来了,好戏一直看到现在。剩下的那个白衣男子忙朝茶馆的其他人作揖,笑道:“家兄愚钝,今日之事,大家便当耳旁风指间沙,让它去了,今天的茶钱我们兄弟包了!多谢各位捧场!”
茶馆里头的满是叫好声,付茶钱的冤大头谁会嫌少。至于告密,大燕朝堂如今焦头烂额,谁管你老百姓几句闲言碎语,而且刚刚被吃了茶钱的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大家都没几两斤数的谁闲的蛋疼去拔人家的老虎须子。
在大家伙正在讨论刚刚那三个兄弟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有个穿着黑色竹纹袍子以小冠束发的公子哥儿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坐在了角落的位置。
茶馆掌柜的偷偷过去,轻声道:“谨爷,您要什么?”
“一壶清茶。”
“是,小的这就去。”
来人正是与顾云轻离别四年有余的顾谨之。
这四年他差不多走遍了整个大燕,顺道还去了南灵和北周。
一直想回去,但被事情阻着一直未得偿所愿,听说她最近要来京城,所以打算在这里落脚歇一歇,顺便看看能不能再“偶遇”一下。
茶馆里头的大众讨论完了前头那三位兄弟,自然要找个新的话题,论朝堂的那位刚刚被提溜走了,冤大头的前车之鉴大家还是不去踩的,自然而然,话题就被带到了武林这儿。
如今武林一直比较出名的就那几位,所以顾云轻自然就成为了人家茶喝多了的谈资。
“现在顾家那个女家主啊,真是不争气,据说本来在京城一带的铺子,都给她败干净了。”
“唉,可怜前任顾家主呕心沥血,留下这么个大好家业给她,没想到居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顾家啊,十有八九要败在她手上了。”
“所以我说啊,女人就不应该管事。看吧,管成这个鬼样子。我们大燕就应该跟前朝一样,只让男人子承父业,女人就在家带孩子就得了。不是哪个女人都跟太宗皇帝一样。”
“要不是顾家就剩她一个了,那会轮得到这个纨绔草包执掌大权。”
“不过说实话,谁要是那么好福气娶了这个女家主,顾家不就归了他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打点打点,一生平步青云飞黄腾达那可就不在话下了。嘿嘿嘿!”此人猥琐地笑笑,又补了一句,“听说那个女家主长得也不错呢!”
顾谨之这么些年来,脏污的话听过不少,自忖肚量虽不能撑船,但也并非气量狭小之辈,今日却还是被气的捏碎了了手里的杯子。
“她是你这种人可以胡乱非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