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言旋身坐在了铺满厚实皮毛的榻上道:“受人恩惠,多半都是要还的。你且等着吧…。一会儿肯定有人要来。”
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这回萧衡昭可就在附近,夫君既然在,那她就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没过一会儿,那该来的人就来了。
赵斐身穿了一件褐色的大氅,大氅上用金线绣着莲花纹,倒是将他显出了几分贵气。毕竟是一国太子了,总不能像从前那般。“参见太子殿下。”许锦言福身轻声道。
赵斐见她这般守礼的样子倒是笑了,“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这帐中只有你我,又没有别人,何必这般拘于礼节。”
“殿下乃北明太子,宁安又岂敢造次。”
赵斐的眼神瞟过半夏和忍冬,”让你的婢女下去,我有话要同你说。“
许锦言示意半夏和忍冬离开,照着赵斐这般口无遮拦,接下来要说的话的确不能让半夏和忍冬入耳。
“您说吧。”许锦言轻声道。
赵斐坐在了许锦言面前的椅子上,温润的容颜似有沉郁之气,“你…。可知道那位大乾太子爷现在在哪里?”
原来是来挑拨离间的…。许锦言懒得抬起眼皮,她随口答道:“应该是在想我吧。”
这可不是她乱说,那位仁兄从前亲口说过的原话,只要她一不在他的身边,他就会一时不停的想念她。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些怪话......还真是怪好听的。赵斐显然是无法适应这对夫妻的恶心,他冷漠的看向许锦言,“许锦言,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
他顿了顿复又说:“本宫给大乾的大帐里安排了数位美貌歌姬来伺候好大乾太子爷,所以那位了不起的大乾太子爷现在大概正在左拥右抱美人,所以没空来看你。”
“殿下,您不曾明白我的为人,从来不曾。”许锦言笑着摇头。
赵斐不耐的站起了身,“你我两生两世,纠缠如此之深,你说我从来不曾明白你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