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言灵沉默了,这或许并不是适合于儿童的电影。
仿佛是二人间的缘分,在玛蒂尔达外出买牛奶的时候,躲过了那场屠杀。她成为家族唯一幸存的人,机缘巧遇与里昂展开了浪迹天涯的旅程。
蒋言灵不大尊重电影漫长的叙述,她的注意力在于,碗里的最后一口炒面。
冬箐看到她的灼灼目光,问她:“你想吃?”
她奋力点头,像个傻小孩。
冬箐叉起那口炒面,却怎么也卷不完漫长的面丝。她悲哀地说:“可是我也想吃,怎么办呢?”
蒋言灵一拍脑袋,说:“那我们一人吃一头,谁吃的快,谁就吃得多!”
一人一边,冬箐作势要往嘴巴里吸,蒋言灵拦住她,说:“我说开始才能开始,不能作弊。”
“好!”冬箐笑眯眯的。
“开始!”
冬箐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点,便停在原地看蒋言灵吸得两个腮帮子都瘪下去。她当然不会幼稚地和小孩子抢食,而是享受蒋言灵紧张成斗鸡眼的乐趣。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看着小孩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刹那间,那红润的脸颊和小巧的鼻头让她有了一个冲动,不好的冲动。
这是不对的,她焦虑得想,心跳随着蒋言灵的渐进日益加快。她攥紧了自己的裤腿,满脑子只有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像有人朝她脑袋开了一枪。
只差一点点,两人的嘴唇就要碰上了。蒋言灵朝她机灵地一笑,那个笑,给冬箐判处了死刑。
她飞快地摁过她的后脑勺,两人的鼻子顶在了一块,重要的是,唇也贴在了一起。
屋子里除了卡带转动的声音,冬箐的耳边,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蒋言灵瞪大眼睛看着她,像是在观瞻世界第九大奇迹。
少女的香气包围了她,所幸还有一丝理智让她咬断面条,惶恐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赢了……真棒。”她不知所措的说。
二十四年来最窘迫的时刻,莫过于此时窃去了一个少女的吻,还是用胆小又卑劣的手段。她胆怯地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败了一场漂亮的攻坚战。
蒋言灵呆坐在原地同样不知所措,看着比她更手足无措的眼前人,完全让她忘却自己赢了这场小游戏,却输掉了这颗心。
蒋言灵硬生生吞掉了嘴里所有的面,看着朝她逃离了一步之远的冬箐。
她说:“冬箐,我也在等你。”
冬箐睁大了眼睛,停下后退的挪步。
此时室内的气温是二十七度,现在是港岛的十二月份。
“空气的湿度是70,天气爽朗干燥,适合市民外出爬山远足,建议穿着轻便衬衣,携带一件替换t恤以防天气多变。”
这是今天的天气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