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他们住的帐篷,司机掀开帐篷门,看见了里面的样子,韩宇和忠义愣在那里,原来里面是两排7、8米的通铺,上面每个铺的上面都密密麻麻地放着数不清的枕头,还躺着一些正在休息的士兵,见司机进来,都立刻起来,立正站好,敬了一个军礼,用越南语齐声喊了声“队长”,但韩宇和忠义却听不懂,但从每个人的表情上看,对面前这个人都很尊敬的样子。
“这两个孩子在未来的一年里会是你们的队友,也会是你们的室友,他们不会说越南语,你们尽量跟他们说英语,大家要像团结对方一样团结这两个孩子,不准有差别,懂了么?”
“yes,sir!”
司机用越南语说了一堆,韩宇和忠义一句也没听懂,只听懂了最后一句“yes,sir!”。
“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们送军装过来,在这里你们就要守军队里的规矩,首先这身衣服就是不能穿的,目标也很大,容易被敌军发现,午饭后会有射击训练,你们就要开始参加了,在这里你们跟他们一样,不要因为先生的原因而觉得你们特殊,在我眼里,你们跟这些士兵都一样,做得好,是应该的;做得不好,一样会被罚,懂了么?”
司机又回头看着韩宇和忠义,用英语说了自己的要求,两个人点点头,“在军营里没有点头这个动作,如果懂了s,sir!’。”
“yes,sir!”两个人齐声喊了一声。
“声音不够大!”
“yes,sir!”两个人又齐声大喊了一声,司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去收拾一下吧。”司机转身走出帐篷,一屋子的士兵都带着略微好奇的目光看着韩宇和忠义,两个人在“注视礼”下有点尴尬地在最里面找到了两个空位,两人相对而坐,别人见他们不说话,就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躺的躺,坐的坐,恢复了常态。
不一会儿,有两个人给韩宇和忠义送来了军装、被子和枕头,不过这些东西上面都有种在潮湿的环境下放了很长时间,有点发霉的味道,跟那个面包的味道是差不多的,两个不约而同地噤了噤鼻子,但又不能跟别人不一样,只能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快速地换上了军装。
午饭的时候,韩宇和忠义跟着同帐的老兵一起出去,韩宇刚想问有没有碗筷的时候,他才发现在那个可以被叫做“厨房”的帐篷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好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堆碗和勺子,要打饭的人都会随便拿一个碗和一个勺子,等着厨师给打出不知颜色的糊糊。
韩宇忽然间想起在家里,每个人的餐具都是专用的,只是随着年龄的增大,碗的大小换了,勺子旁边也多了双筷子。
等两个人走到桌子身边,才发现这碗是墨绿色的,但因为用的时间太长,上面的漆掉了很多,露出里面斑斑点点的白地儿,而勺子也不知道经过了哪些磨难,有些勺子都变了形,两个人犹豫了一下,才从碗和勺子里面挑出来两个好像还能用的,但打在碗里的褐色糊糊实在让人看不出是什么原料,用勺子舀舀,才从里面捞出两片菜叶,所谓的主食就是拳头大小的玉米面饽饽。
两个人端着自己的糊糊和饽饽,像别人一样,随便找了块空地坐下来,看着碗里味道不明的食物,才知道在那大房子的生活有多好,虽然两个人总觉得那里有点寂寞。
韩宇端起碗,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就立刻皱着眉头从鼻子下面拿开,忠义见韩宇的样子,也试探地闻了闻自己碗里的,结果也跟韩宇的举动一样。
“……糊了……”忠义念叨了一句,他又咬了一口手里已经快要凉掉的饽饽,是硬的,嚼在嘴里也像是在吃沙子,但看着周围的人都吃得那么香,有人甚至已经喝完一碗糊糊,再去盛第二碗了,两个人都愣了。
他们有点怀疑宋叔是不是改变了主意,不想让他们做杀手了,也不想再养着他们了,才把他们送到这个地方,但刚刚那司机说到“先生”的时候又那么尊重,又不像是两个人想的那样。
一直到午饭时间结束,两个人碗里的糊糊才下去半碗,饽饽也只吃了几口,看别人都去刷碗了,两个人也站起来,到“厨房”旁边的水龙头下面准备洗碗,刚要倒掉碗里的糊糊,却被经过两个身边的老兵看见了,还阻止了他们。
“要倒掉么?”那两个老兵惊讶地看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指着两个人碗里的糊糊,用蹩脚的英文问着忠义,忠义面露难色地点点头,那两个老兵却一脸可惜地看了看碗里的糊糊,然后还没等韩宇和忠义反应过来,就都毫不犹豫接过两个人的碗,把里面的糊糊一饮而尽,之后又把碗塞回到他们手里,还顺便拿过两个人手里的饽饽,一边吃一边离开了,“不要浪费了。”其中一个人回过头还不忘告诫两个人一句,这样站在原地的韩宇和忠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午饭后的休息时间结束了,帐篷里看起来像是小头头似的人叫所有人都出去到打靶场,韩宇和忠义也不例外,到了训练场,十米以外是两人熟悉的枪把,只是距离有点远,两人有点看不清枪靶上的环线,一中午不见的司机拿着三把□□步枪出现在两人面前,这个长长的家伙虽然在电视里常见,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实际见到,司机把其中的两把递到两人面前,两人接过枪,也深深感觉到这重量也不是在家里的□□能比的,一只手拿着有点吃力,只能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