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任务”还有3圈没完成的时候,韩庆就做了整理运动,然后拿起长椅上的外套回到屋里,两个人完成后,也进了屋,美穗等在门口,给他们一人递了一块毛巾擦汗,等他们擦完汗,又接过毛巾,告诉他们早饭已经准备好了,韩庆刚刚洗完澡,已经准备要吃饭了。
两个人先上楼洗了澡,等下来吃早饭的时候,韩庆已经吃完早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对着他们低着头,刚刚洗完的头发还没有梳地蓬松着,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忠义迈开脚步上前想看看,韩宇想拉住他的,但已经来不及了,忠义已经走到了韩庆的身后,探头想看韩庆在做什么,但还没等看清,韩庆就抬起拳头向后打去,幸好忠义反应快,收回了脑袋,没有被那拳头打到,但表情却不怎么好地看着韩庆的后脑勺。
韩庆慢慢地回过头,白色的耳机线也慢慢地现出来,忠义和韩宇却愣了,因为韩庆看向他们的目光。
或许之前的生活里,他们只有彼此而已,所以能尽量给着对方温暖,但他们从来都没见过像韩庆那么冷的目光,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那双眼睛,让两个人觉得这个韩庆的心,或许是个冰冻的宫殿,那里只有他自己,没有别人。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接近我。”韩庆还在变声期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他转过头,放下盘在沙发上的腿,吸上鞋,起身拿着一本书离开了。
“呀!你是什么啊?刚来这里就这么嚣张……”忠义不服气地冲着韩庆的背影嚷嚷,韩宇却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回头看着韩庆并没有理会忠义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二楼楼梯口里,韩宇这才放开捂着忠义的手,“哥,你干嘛?这个家是我们俩的!”
“是我们三个的,我们可能还不是他的对手,先忍忍吧。”韩宇皱了皱眉头,然后左手搭着忠义的肩膀走去了餐厅。
就这样,三个人相对平静地度过了一个月,除了上课时间和下午格斗练习的时间,其他的事情,韩庆一直什么事情都是比他们早,而且从课业和格斗上来看,韩庆都比他们略胜一筹,这倒激起了韩宇和忠义的好胜心,好像因为韩庆的到来,两个人比之前更加努力地增进自身的素质了。
而两个人并不知道,一直在观察两个人的宋叔看到两个人这一个月来的进步,不禁暗暗弯起嘴角。
“看来韩庆的确让他们进步不少,早知道应该让韩庆早点回来的。美穗,是可以安排他们去越南的时候了,这时间比我预计得要早了点。”在别墅的至高点,宋叔看着花园里与拳击老师对打的韩宇和忠义稍微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先生。”虽然站在宋叔背后,美穗还是低了低头,当抬起头时,她的目光也锁定在韩宇和忠义身上,可目光里全是怜悯与不舍。
韩庆来了两个月后的一个早上,韩庆依然比两个人先吃完早饭,回了自己的房间,早餐后,韩宇和忠义被美穗告知从今天开始,教授他们学习的老师暂时就不会来家里了,而两个人要开始为期半年的格斗和射击集训,然后去越南加入特种兵队伍进一步集训,时间是一年。
“射击!”韩宇和忠义一愣,射击是他们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而且还要去越南那不算太远,但却一想就是跟国内天差地别的地方。
“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韩宇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年来,宋叔到底要他们以后成为什么样的人,小时候,宋叔找人教他们钢琴和礼仪,他以为是要把他们培养成钢琴家,长大一点后又开始学习格斗术,他以为是要培养他们成为拳手什么的,他和忠义从小就没有父母,尽管宋叔在感情上并没有给他们父母般的爱,但至少给了他们优渥的生活,所以他和忠义即使有疑问,也没有问过什么,或许宋叔对他们的人生的设计变了方向而已。
但现在又是射击,又是越南的,一直闷在心里的疑问好像马上就要从心底冒出来一样。
“他不用去,因为……一个月前他刚从那里回来。”美穗不得不一点点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两个人,但也只能他们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韩宇和忠义更加困惑了,难道他们的人生是被宋叔早斗术,还有……之后的射击和越南特种兵部队的生活。
那之后呢
宋叔三天前去了美国,韩宇和忠义也无法直接问他,也只能按照宋叔的安排去做,一上午的格斗课程,两个人就在一头雾水中度过了,但韩庆在旁边看着两个人,好像知道什么似的看着两个人,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之情。
下午,韩宇和忠义的外籍格斗老师变成了两个看上去大概三十岁的亚裔人,领着他们去了别墅后面的小房子里,原来这里是一个花房,一个月前,美穗找人改造了这里,韩宇和忠义问要改成什么,美穗没有说,只是敷衍了几句,还告诉他们暂时不要来这里,两个人曾经好奇地想趁美穗不注意地偷跑过去,但还没到,就会被人叫走,根本没法接近。
等教练领着他们来到花房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型射击场,四周的墙壁上都被贴上了隔音板,距离门口大概十米的地方,立着三个全自动枪把,而在门口,立着三个类似机场的安检门一样的隔间,隔间里面有三张方桌,每张桌子上面都放着一把□□和一定数量的子弹,还有一个隔音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