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容与笑骂:“行了我明天得早起,要睡了,回来再说吧。”
唐臣低低地应了一声,却没挂电话,突然又叫了他一声:“与哥。”
“嗯?”
唐臣攥了攥拳头:“没事。”
那边容与突然笑了,什么也没说。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看着挺和气的,看见唐臣就笑了,一路上都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唐臣也难得没在陌生人面前亮出刺儿来,有问必答。
也许是录完节目那点烦躁都被容与一通电话给抹平了吧,不仅不烦了,甚至被摸得有点软。
临下车前,司机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那个……唐老师啊,我家姑娘特别喜欢你,您看能不能劳驾给我签个名儿我好拿回去哄她。”
“好啊。”唐臣欣然允诺,问司机要了笔和纸,刷刷签了自己的大名就祝福语之类的……算是我谢谢您,今天麻烦您跑一趟。”
大叔受宠若惊,磕巴道那,那要不就祝她天天开心吧,我也不想要求别的啥,她开心就成。”
唐臣勾着唇角笑了一下,点点头应了,按照要求给写了两行字,突如其来地,就有点想唐海其和宁苏。
唐臣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一点了,正好明天一大早没有他的戏,可以多睡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他睡到十点才起来,还是被蒋韬叫醒的,他拾掇好了之后去片场。
之前警局和法医院的场地已经给人家退了回去,他们半个月前就已经换了场,现在拍的大多数是沈弋家,顾步家之类的地方,场地也是一处公寓。
场地里正在拍容与的个人戏,沈弋这个人平时看上去冷漠又格格不入,但是他每个月的工资有大部分都做了捐助,捐助那些有心理疾病的患者,虽然钱数不多,但他从拿到第一个月的薪水时就一直在做,给自己只留够交房租和日常简单开销的钱,这么多年日子也是紧巴巴的,住的还是老式的居民楼。
剧组租了场地,这边布置成了沈弋的家,楼上就是顾步的家,比楼下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也奢华不少,完全看不出来是同一片场地。
容与的这场戏就在家里,需要抽烟。
唐臣还是头一回见他抽烟,两根指头夹着烟,微微低侧着头,双腿不羁地搭在茶几上,翻着案件卷宗。
眉头蹙得死紧,可见人是一种很烦躁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