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自己平日里最贴身的东西,端夫人下意识去摸腰间,却是空的,当下便皱眉怒道:“这环佩分明是被你窃去!”
伏玉珠勾了勾唇,在她身前几步远的距离停下,余光扫视一圈,并不理会她的怒火:“怎么样端夫人,对我办的事还满意么?”
端夫人看着她张狂的样子,隐隐觉得事态失控,心中发慌,高声叫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伏玉珠静立不动,反而是她身边的守卫纷纷护在了她的周围,呈防守状,与那些要扑上来的宫廷侍卫对峙。
端夫人愈发慌乱,扶着流川的手抖得厉害,怒不可遏,忙不迭给伏玉珠扣帽子:“大胆,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伏玉珠伸出食指,抵在唇前:“夫人慎言,分明是我发现了您谋害王上的举动,入宫来清君侧的。”
她挥退挡在眼前的士兵,往前走了两步,与端夫人面贴着面,双目在端夫人慌乱的脸上流连不止,唇边还漾着不屑的笑,嗓儿却是稍稍压低了:“公子泽之在我手里,端夫人,您……想好了?”
伏玉珠随手扔掉手中环佩,从袖中掏出另一物,拉住端夫人垂在身侧的手,放入她的掌心。正是周泽之今日束发用的金簪。
“你……”端夫人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想到迟迟没有消息的刘同光,双腿一软,得亏流川扶着才没有倒下,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伏玉珠,却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得颤声问道:“你想怎样?”
伏玉珠不吭声,瞥了左右剑拔弩张的侍卫们一眼。
端夫人握了握拳头,示意流川不必扶她,再环顾左右,厉声喝道:“都退下!”
院中很快清净。
伏玉珠低头理了理并无褶皱的袖口,扬起眉稍,笑靥如花:“现在,请端夫人进屋去,完成你没做完的事吧。”
“然后呢?”端夫人死死地盯着她,或许是为母则刚,初时的恐惧慌乱之后,她突然镇定了,“你会放过我们母子?”
伏玉珠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你一开始设计与我结盟,实则是为了将谋杀周济的罪名推到我头上,你好继续利用周济部下的忠心,扶你儿子上位。那时候,你有想过放我一马么?”
端夫人沉默,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如今败局已定,也不再奢求能翻盘,她笑了笑,无所谓道:“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
伏玉珠叹息:“我原想让你们母子三人临行前见上一面,如今看来你竟是不愿,白白辜负了我一番好心。”
她侧目看去,手下这些以一当十的精兵们,正牢牢地护在她的周身,等候她的命令。
那么,“吴轲,你来吧。”
“是。”吴轲抱拳领命,带人冲进屋内。
至于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