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英香紧紧盯着他,“今日宋新义与你说过什么?”
“没……没有啊,”宋嘉鸿不住地摇头,声音都带了哭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哭什么哭,”谢英香皱眉,“押下去,好好审。”
宋嘉鸿连忙止住了抽泣,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士兵们扭着他的胳膊,正要把他带下去,刚走了几步,宋嘉鸿却突然想起来什么,扭过头喊道:“我想起来了!”
谢英香又把目光扫向他。
“昨日我似乎听到父亲与大哥的对话,”士兵们押着宋嘉鸿转过身,他努力回忆着,说一句喘一下,“父亲说什么跟着他,埋伏什么的,要引谁进入圈套。”
谢英香凝视着他,沉默不语。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卑职循着痕迹追到了东边儿官道上,发现一辆马车撞到了路边的树,整个车身都翻了,里面有……有,有夫人。”
“……没有宋新义?”谢英香瞳孔大睁。
“没有,”士兵道,“夫人受了伤,眼下正被车身押着,整个人都昏迷了,卑职们不敢轻易挪动。赶车的车夫已经死了。”
“……”谢英香沉默片刻,“备马,带着军医,王成之带着你的人随我来。其他人守好营地!”
众人纷纷领命。
亲卫送过来盔甲与披风给她穿好,骑上马,脑中却突然闪过宋嘉鸿刚刚说的话,圈套、埋伏……她便迟疑了一下。
“王上三思!”程子亦快步赶来,拦在马前,拱手劝道,“今夜的事来的蹊跷,宋夫人怕只是个诱饵,若是进了埋伏圈便不好了。”
谢英香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她也正有此怀疑。但不知道谢容春伤的重不重,若是她不过去,错过了谢容春的最后一面的话……
她不得不考虑最坏的情况。
程子亦道:“请王上准许臣代您前去,您不放心的话,可以带着人悄悄跟在后面。”
谢英香思索片刻,不再迟疑:“就这样办。”
她翻身下马,将身上的披风、盔甲都交给了程子亦,命程子亦先行,自己再带些人悄悄缀在后面。万一是圈套,也好有个应对。
安排好这一切,谢英香才转头看向呆立在一边的宋嘉鸿,冷笑了下:“把他关起来,关键时候,也是个人质。”
宋嘉鸿听闻这话,没有反抗就任由士兵们把他押下去了。只是垂下了头,神情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