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洞,那是他自己玩出来的啊!
又不是她打的。
有本事逞英雄,就有本事继续逞啊!
谁示弱,谁就是怂货!
当然,即使杜聿霖现在伤着,沈南瑗也不敢真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怂货。
她拉着脸道:“你让军医叫我干吗?”
杜聿霖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瞅了一眼自己的胳膊。
沈南瑗悻悻地说:“我可不是你的止疼药!”
“就是。”杜聿霖接话接的倒是挺顺溜的。
军医可还在呢!
一听这两人的话,立马就脚底抹油,开了溜。
沈南瑗听见了门响,回头张望的功夫,就被杜聿霖偷袭,一把给拉到了床上。
她倒下的位置不大好,一只手蹭到了他的胸口。
杜聿霖“嘶”了一声,沈南瑗便吓得不敢乱动了。
这皮肉的痛楚,说起来忍忍就过去了,可心志不够坚定的人,比如那个龙浩泽,可因为这个抽上了大|烟。
所以,实际上有多疼……沈南瑗想想,都后背发毛。
终于抱到了自己想抱的。
杜聿霖的心情,一下子畅快了不少。
他似长出了一口气,一只手揽在了沈南瑗的腰上,“抱一会儿,就不疼了。”
也不晓得这样抱了多久,沈南瑗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
睡的不大踏实,一会儿梦见自己上了去镜澳的渡轮,一会儿又梦见杜聿霖胳膊上的大洞,脚一蹬,惊醒。
头顶上的人说:“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
“那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一身血,我坐船走了。”
头顶上的人气的半天没有声音。
沈南瑗把脸窝在他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
沉默了一会儿,沈南瑗问:“几天?”
“嗯?”杜聿霖一开始没有听懂,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半个月。”
他和杜聿航商定了,时间拖长于他们无异,越早越好。故此刺杀张将军的时间,就估计在这半个月内。
沈南瑗又不说话了。
杜聿霖反过来问她:“多久?”
两个人跟打哑谜似的。
但沈南瑗还真听懂了,杜聿霖是问她还在天京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