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鹤峤的心底原本就像扎了一根针,刚刚珍珠一听见“少帅来了”,拔腿就跑的样子,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
可幼时的一见倾心,又是他割舍不下的。
鹿鹤峤很是矛盾,他的良好教养告诉自己,如果珍珠喜欢的真是眼前的男人,他应当成全。
而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更何况这男人看起来还很是无情。
鹿鹤峤引着杜聿霖到了他的院子,命丫鬟取了身从没有穿过的衣裳,递给杜聿霖。
可杜聿霖压根就没有要换的意思。
他打量着这位鹿大少的院子,没成想,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大少爷,还是个练家子。
院子里摆着好几样练功用的东西,有沙袋,人形木桩,还有一个箭靶。
杜聿霖道:“鹿大少的爱好可真广泛。”
鹿鹤峤看了眼一旁的箭筒,冷着脸邀约:“杜少帅,要比试一场吗?”
沈南瑗是头一个发现不对劲的。
她注意到了匡傲西的表情,而后也发现杜聿霖和鹿鹤峤并不在男宾那,心下起疑。
也顾不上那个一直拉着自个儿嘘寒问暖的鹿二夫人,拉上匡珍珠就借口结伴去方便。
“二夫人似乎很喜欢你。”
匡珍珠不说,沈南瑗也发现了,那眼神同朗华舅舅的差不多,都是透过她在看着谁似的,猜都不用猜,肯定是跟原主母亲有关联的,然而眼下还有更要紧的。
“你就没发现你的鹤峤哥哥不见了?”沈南瑗压低了声音在匡珍珠的耳边说。
匡珍珠脸红了红,跟着沈南瑗出来被冷风一吹,暖意熏得那股子昏沉劲儿就少了许多,“怎么了?”
“不见的还有杜聿霖。”
“二少?”
这时,匡傲西慢里斯条走了出来,“姐,这是要去哪?”
匡珍珠有一种被人监视的不爽,更讨厌他这副腔调,打来了天京就是这样。
“我是不是连上个洗手间都得同你报备?”匡珍珠不悦地道。
“哦,不是,我以为你要去找鹤峤哥。”匡傲西并没有一点被人嫌弃的自觉,笑语晏晏。
“匡傲西,你在玩什么把戏?”沈南瑗是一直盯着他的,自然没错漏他眼底的那一丝精明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