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川微微皱了皱眉,只对他说了一句“别胡闹”。
他很快转向了祁曜,对祁曜说:“警察待会要来这里搜查一趟,不是很想扯上关系的话趁现在可以先回去。”
祁曜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问霍西川:“又发生什么了”
霍西川不答,最后看了顾远一眼,顾远却是低着头,他终究还是转过身,自顾自走了出去。
祁曜忽然重重吐出一口气,如梦方醒一般,他凝视着顾远,眼神幽深:“你刚才为什么不直说?你别告诉我你在同情我。”
“同情?”顾远咀嚼着这个字眼,有气无力地笑了笑,“你们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已经厌烦了这些所谓的爱情,假如他向霍西川求助的话,那感觉会很恶心,甚至他会觉得,那很容易让他养成某种习惯。
习惯于向自己的敌人低头,习惯于----依赖霍西川。
祁曜抿着唇没有说话,他一言不发快步离去。
顾远一直觉得祁曜不太像黑道中人,也确实不是黑道中人,他缺乏那种果决、狠戾、见到鲜血眼都不眨的残忍,但今天的祁曜,又确确实实昭示着他的确是那样家族的继承人。
祁曜很快离开了,顾远看着那针管松了口气。可他逃过一劫,事实上后来也不太安生。他以那样狼狈的姿态被人搬运到另一个地方----大概是一个地下室,以酒窖作为入口的一个隐秘的暗房。
这里虽然隐蔽,但隔音不算太好,顾远被塞住嘴巴捆绑在里面,听着房子外部的声响。
----先是搬运整理东西的声响。而短暂的沉寂之后传来的竟然是警察的呼喝,警察进入了这栋房子进行搜查,但一阵翻箱倒柜之后,响起来的却是霍西川冷漠的声音:“如果你们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我会去警局投诉,请务必准备好,”
而后外边就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后是人们散乱的脚步声。
警察们已经离开了。
这一次警察们的搜查似乎更加较真,霍西川被带走了。
警察们带着霍西川离开之后,顾远仍然停留在酒窖中,外面一片寂静,他不知道时间如何流逝。
茫然里他在思考警察为什么会突然再次采取行动,光是调查失踪,警察应该也不至于这样隔着许久来两次。
是白越的证物让警察们启动了那个案件的调查吗?
他即使身陷囹圄,想到这里的时候也不由期待着那个案件能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