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顾远舒舒服服瘫在沙发上看起了球赛,瞧着黑西装们一脸肃穆眼又忍不住往电视里瞧过来,他正打算喊个黑西装搞点啤酒来大家一起同乐,结果有人来了。
顾远老早听到声响,看了看有点狼藉的桌面,手一拂当做收拾了,坐得笔挺,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结果来的人却不是霍西川。
祁曜是被黑西装迎接来的,他摆了摆手,黑西装就退到一边去,他瞧到电视的画面,笑了起来:“霍西川非要我来,你这哪是需要人陪啊。”
顾远心里却是警觉当初霍西川说要洗纹身的话,很快露出一个并不十分真心的笑容:“我也是无聊得发毛,怎么地也得多谢您肯大驾光临吧。”
祁曜用一个很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我有霍西川这种老友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我留学回来我家老头都没叫我做过什么,这霍西川还逼着我给你当医生,我他妈辛辛苦苦念书是给他的情儿做医生的?现在好了,他去做事,还要叫我过来陪你,当我都是啥啊!”
这问题顾远实在不好回答,只好装作没听到他的抱怨,问道:“霍西川……叫你陪我?”
他更愿意相信霍西川是想要监视。
“是,”祁曜伸了个懒腰,转头认真看着顾远,“他原先是推了很多事情才能多待这里几天的,可霍西川什么人,大忙人啊,政界商界黑道,霍家哪里离得了他,他能推多久?可倒霉了我。”
顾远看着他那兴致盎然的样子,面无表情地说:“可我觉得你不认为自己倒霉。”
“哈,我也没想着你能信,”祁曜拍了拍自己的手,“不过我可没见过你那么乖的样子,你怎么就看开了?”
顾远转过头去,抬起嘴角,目光却是沉寂的,他盯着电视:“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
他感觉到旁边有点寂静下来,隔了许久,他才听到祁曜的声音。
“我原来不喜欢霍西川。”
顾远看向他,那个英俊而显得可亲的青年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却是一个很典型的防御姿态。
“我从小就是听着霍西川名字长大的,人人都说霍西川多好多好,叫我学他,我见了他却觉得他着实无趣,才那么大----”他比了比身高,说,“就穿着一身小西装,还是黑色的,做什么都面无表情,一见了大人就好像换了张脸,在那里笑,假得很,一点人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