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预备放迷烟,忽的就听见房内传来谈话声。
她掀了几张瓦片,瞧见江林打外面推门而入,大刺刺便道:“这一次你又在谋划什么?”
师兄在椅子上端坐着,似懒得应答,只抿着手中的茶水。
江林在他一旁坐下,继续逼问:“明日一战,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死死地盯着他,“我可不认为这武林盟主的位子能够吸引你,还是能够真的吸引了黎人愿?”
“夭夭未必能够打赢你,所以我来替她。”师兄淡然应了声。
“这不合规矩!”江林陡地放大了声音,明显已是生了恼怒之意。
“我从不是遵从规矩之人。”
“你!”江林紧紧地握住拳,愣了愣倏而笑了,“陶令,我是打不过你,但你未必就没有把柄在我手上。”
“你想如何?”陶令不以为意的看向他,眸中并无一丝警醒。
江林冷冷地凝着他:“如是让苏夭夭知道你与黎人愿本就相识,且他就是当初救下的人,还是望岐山的先主,你说,她会怎么想?”
苏夭夭蹲在屋顶上,立时起身,生了马上离去的心思。
有太多事,她从不想去看,也不敢看。但这时冷不丁被人说出口,将真相摆放在眼前,她想要逃,一刻也不留。可她没有来得及,身子亦是僵硬的厉害,她没法动弹,只得以极强的耳力听着那江林继续道,“如若她知道她的师兄是这样阴损诡谲之人,你以为她还会和从前一样对你吗?”
陶令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淡淡开口道:“我养了夭夭十年,她会信你?”
江林原本自以为拿捏了陶令的把柄,不曾想,他竟这样沉着冷静,这一口气憋闷着愈发是难受,顿了顿方又扬起下颌颇有些不可一世道:“是!她信你,当然信你。单是我得来的消息,她早已知道了她的母妃和外公皆是死于你手,偏偏她就是不信。”
陶令眉目紧锁,终是生出不安的心思。
江林瞧见他终于所有反应,立时继续道:“陶令,你杀了那么多人,可有午夜梦回见过那些人来找你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