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陶令下意识地安慰着她,转而才又问道,“夭夭,你怎么知道我最近身子不大好?”
苏夭夭心下着急,也顾不得昨夜给师兄房里下了迷烟一事了,只巴巴的追着他:“你不要管我,你就告诉我,到底是不是蛊毒?”
陶令的脸色不可察觉的变了变,随即郑重其事道:“不是。”
“当真?”
陶令轻抚着她的小脑袋,手指划过她的长发,柔声道:“我何时与你说过不作真的话?这气息相冲,不过是我调息时分了神,稍稍有些走火入魔,过些日子便好了。”
苏夭夭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并非不信,只是不能完全放心。
陶令眼看着鱼汤就要凉了,索性拿了汤匙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唇边,苏夭夭下意识喝下,他这才又舀了一汤匙,而后缓缓道:“你也随着医仙学了一年的医术,中了蛊毒是什么样的症状你应该清楚,我身强体健又是天下第一高手,哪是中了蛊毒的样子?”
苏夭夭这才恍然大悟一般,一口一口就着师兄的汤匙喝着汤。最后索性接过碗,自己仰起脸喝了干净。
“可好喝?”陶令眉眼弯弯的看着她。
“嗯。”苏夭夭眨眨眼,一颗心终于算是安稳下来。
“师兄,以后我来做饭,我来钓鱼,你什么都不用做。”苏夭夭吃罢饭,便颇是正经的宣告。
“呃?”陶令一怔,意欲收拾碗筷的手也被拿开。
“你陪着我就好啦,就像……”苏夭夭收了碗碟,然她大抵是挺柳如风对这杨姐姐拽酸词拽多了,不由得歪着脑袋道:“像风,像云朵,像河流,永远在我身边。”
陶令甚是不习惯她这般特意文绉绉的模样,但仍是忍不住笑道:“好!”
洗过碗,两人便一起到河边钓鱼,一直钓到黄昏,似乎她不如师兄安稳,最后竟仅有一条山沟。然她还不会炖鱼汤,只好晚间再做些别的菜。
“师兄。”苏夭夭望向一侧悠悠然坐着的男子,“再过半个时辰,你便回家。”
“好。”陶令点点头,此时夕阳未落,橘色光晕打在他的脸上尤是柔和。若非还要做饭,苏夭夭真想陪着师兄一直这么坐下去。
陶令确认夭夭已然离去,方才冷冷道:“出来吧!”他声音不大,但气息极稳,隐在林中之人听得清晰,当知没有隐藏的必要,立时便缓步走至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