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厌倦,只是以为不大安全。”苏夭夭歪着脑袋。
陶令偏头看她一眼,略郑重了些:“有我在,自是安全的。”
“我只怕人家人多势众,我们总有不及的时候。”
陶令闻言,沉吟了许久,方才真正侧过身,一眨不眨的凝着她:“夭夭,你想做什么?”
“我……”苏夭夭樱唇微张,面色是难以掩饰的窘态。虽说被他拆穿是常有的事,但总是不能习惯。微微抽了口冷气,方才竭力镇定道,“我听说江南山水才是真的山水,泼墨晕染,清丽澄澈。”
陶令睨着她,不动声色的反问:“听谁说?”
这重点抓的?她的重点明明是江南。
苏夭夭立时咽了咽口水,遂又不甘示弱的揪住他的袖摆晃悠:“……师兄。”
陶令别过眼,眼底颇是无奈:“我却是去过江南,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适合长居。”
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了,那里的亭台楼阁,山水如画。即便是长街上的人们,也比着王城的人安定得多,不那般焦躁、吵闹。除却望岐山,那是他勉强还愿停留的地方。
“果真?”苏夭夭一双眸子陡地亮起,遂又忍不住懊恼,这会儿她巴巴的想去,日后离了师兄便不能居住在那里了,委实是可惜。
“再过些日子吧,我便带你去。”
“当真?”苏夭夭的声音立时放大许多,整个人都雀跃的跳了起来。
陶令瞧着她欢乐的模样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极是宠溺道:“你既是想去寻那位黎先生,直说便是,何必这么周折?”
苏夭夭立马不跳了,乖乖地站在陶令面前,只眼底仍泛着动人的光芒,唇边倒还是不依不饶的哼唧着:“十六又出卖我!”
陶令唇边的笑意立时咧开,衬得那冰霜般的面容竟也满是柔和。
“你告诉十六,可不就是想让她同我说。”
苏夭夭咬住唇,心知自是不能在这件事上过多牵扯,反正她的目的已是达到。遂,将身后的剑取了出来:“师兄,你陪我练练剑吧,被楚玉珩那厮困了几日,我现下的底气极是不足。”
同他练剑,底气会更不足。
陶令这般想,却没再这般拆穿她,只随她下楼一路到了后院,以手中的玉萧做剑来当她的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