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耘安挑了自以为最狠的话来说:“我不接受你的追求,你死心吧。”
霍长隽油盐不进,半点不接招,眼神坚定,咬紧牙关低沉着声音:“徐耘安,我相信你是真心爱过我的,那就不要再一看到我就逃,就一直看着我,允许我抓紧你。”
论招惹人的本事,霍长隽是一顶一的。
只是跑来招惹他,耽误他,伤害他。重遇了要是又来这一出,徐耘安怕没命想象了。
徐耘安眼睛发酸,声音都能听得出颤抖:“回不去了。”
“没必要回去,我们是要一起到未来的。”
徐耘安仿若被他步步困在逼仄的隧道中,进不得退不了,禁不住用手扯住霍长隽的衣袖,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从牙缝里挤出来自心底的怨念:“以前我犯贱的时候,你不要,现在却抢着犯贱,有意思么?”
霍长隽没想逼着徐耘安,将他的双手包在掌心里,想以掌纹的温度传递过去的万般挂牵:“你以前没有犯贱,我现在也不是。在爱里,没有犯不犯贱,只有愿不愿意。”
“你,你,我说不过你,但你就是没道理!”
霍长隽真的快要忍不住,要把这只红着眼睛的小白兔抱在怀里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是是是,我没道理,爱我的人哪里需要讲什么道理?”
“谁是你的人?”
“谁应谁就是。”
“密码6个0。”徐耘安抽出又被摸了个遍的手,动作迅速将银行卡又塞进霍长隽的大衣口袋里,管他爱要不要,头也不回就走。
两个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快到退休年龄标准了,却在大街上跟幼稚园小朋友似的吵来吵去。
霍长隽过去的六年抵不过这几刻来得快乐。
他将签好名的海报送回给莎莎,又把那箱盆栽抱到前台,对莎莎作出“嘘”手势,轻声说:“小姐,这些先寄存在你这儿,劳烦你每天定时浇水,他迟早都会拿走的。”
莎莎隔着玻璃门围观了全程,这会儿不得不为这种死皮赖脸的追人方式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