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河本来给憋得一肚子火没处泄,被顾倾野一句话说得愣了半晌竟然笑出来了。他乖乖让顾倾野裹手,帮老师理好身上的衣服,诚恳地反,这种事情我没经验,你得带带我。”
顾倾野耳尖发红,抬眼看了他一下,没吭声。秦星河有时候凭本能的示弱,以及令人咋舌的坦诚,总是那么入顾倾野的眼。
“等你成年了,”顾倾野道,“我天天教。”
“握草,”秦星河眼睛一亮,脸都凑上来说“你别骗我!”
推开他凑上来的小俊脸,顾倾野下床拿杯子倒水喝,顺便给秦星河也倒了一杯。秦星河仰头把水灌进喉咙里,舔了一下唇,把顾倾野剩下的半杯也喝了。喝完觉得刚才那话题还没完,又来了一句:“顾老师,我这个人单纯,你不要骗我。”
看着他,顾倾野突然问”
突然被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秦星河没懂,忙问老师什么意思。
顾倾野头低了下去,半晌抬起来,认真地看他永远的那种。”
这话秦星河听懂了。他笑了一下,说:“顾老师,你看我现在这样,还有可能去移情别恋么?”
“不是移情别恋,”顾倾野仰头望天花板,几不可闻长叹一声,“就是周围所有人都反对,自己也觉得坚持不下去了,然后就只能这样了。这就是现实,你应该能体会的。”
“野哥。我是你的小迷弟,”秦星河下床去抱他,“我这辈子就你一棵树。你得信我。”
“我信。”顾倾野笑了,搂住他,眼睛弯弯的,“我也是。”
还好,我们彼此都有一腔孤勇。
……
秦星河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在医院待了七个多小时,整个人都是一股消毒水味儿。顾老师有事,要去车站接人,秦星河只好自己打车回家。顾倾野的话在他脑海里不停地循环,怎么循环秦星河的答案都不变。
他想在顾倾野这棵树上吊死撞死花式死,谁都没法儿拦着他。
空气中还飘着雪,车难打,秦星河在外面吹了许久的冷风,还好顾倾野临走把围巾给他留下了,秦星河裹得就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最后迫不得已,和一女孩儿拼车,上车后秦星河往副驾驶一坐,报了个地址就没再说话。
女孩儿不像是本地人,挺开朗大方的样子,从后视镜里一个劲地打量秦星河。少年围巾遮了脸,一双眼睛淡淡的,还是很俊。
女孩把自个儿微信拿出来伸到秦星河面前,道不然微博互关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