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房间时胡涂才算体会到富家少爷的娇气和龟毛----
“胡涂,这里怎么这么多灰!”
“胡涂,这床单多久没换”
“胡涂,这关二爷能不能挪出去?感觉被窥视了。”
“……”
房间里不断传出祁崎的吐槽声,胡涂翻了个白眼,继续弯腰擦拭长椅,决定一概不理。
他已经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房间,把床单被套都拿到院子里晒,此刻正在后院的葡萄架下收拾。他发现,这里虽然破旧了一点,但屋里通风凉快,还附带后院。院子里花花草草虽然长得杂乱,但拾掇拾掇也是十分赏心悦目的,而且靠墙的地方有葡萄架,上面的葡萄还未成熟,只红了一两颗。已经在城市混迹多年的他,很久没体验过这种农家生活了。
“胡涂----有蟑螂!”
屋里突然传来惨绝人寰的叫声,连嗓音都变了调,很难想象那是高贵冷艳的祁崎发出的声音。
胡涂直起腰吐出一口气,退下袖套将抹布扔进水盆里,没好气地嚷嚷:“来了来了,别乱叫!”
“还是不是男人,连蟑螂都怕……”
胡涂心里犯嘀咕,祁崎的生活自理能力,怕是连小孩都不如。
经过协商,最后祁崎占了胡涂最先选择的房间。在胡涂看来,有心思听男人逼逼叨,不如自己重新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到了傍晚时分,两人一起做饭,因为没有车可以去镇上,又没有外卖服务,只能自给自足。来这里前对接人联系过他们,想为他们接风洗尘。但祁崎最讨厌麻烦,就拒绝了。
现在想来,怪他把一切想得太乐观。
这幢房子不仅表面破,连内部基础设施也很简陋,连个天然气灶都没,除了电灯、电视、热水器外,没有其他通电的产品。
厨房里,祁崎拿手臂挡在面前,往炉灶里塞干柴,被烟火气呛得火大。他用钳子敲敲灶台,理直气壮地问:“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烧火!”
胡涂把锅铲递给他:“要不你来烧菜?”
“……”祁崎没了声,目露凶光地继续干活。
到了乡下,祁崎在生活方面处处仰仗胡涂,因此胡助理觉得腰板直了,说话也有底气了,有时甚至能对祁崎的某些行为指手画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