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根觉罗氏察觉到丈夫面色带着一丝忧愁,似乎有什么事要说,便对旁边的嬷嬷说道:“这些单子我都一一检查过了,一会你送到钮祜禄府,告诉姑奶奶,那些需要增减的器物都一一标在其中了,让她对照着我写的办即可,若是有其他的不妥,再让姑奶奶找我。”
旁边的嬷嬷应道:“是,福晋。”
图海见伊尔根觉罗氏打发走了下人,便说道:“福晋,这次为夫找你有一事。”
伊尔根觉罗氏闻言便道:“有什么大事让你如此担心?”伊尔根觉罗氏想到刚才自己的儿子过来似乎有什么话说,便问道:“可是与诺敏有关?”
图海闻言苦笑道:“福晋聪慧,正是福晋猜测的那样,只是这件事不仅仅是诺敏,还有赫舍里氏!”
伊尔根觉罗氏闻言皱眉道:“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图海回道:“赫舍里氏撺掇诺敏,让诺敏支持马佳庶妃!”
伊尔根觉罗氏闻言,顿时横眉倒竖,怒道:“她敢!还有诺敏的耳根子就这么软,赫舍里氏说什么他都听吗?还有他不知道他那未曾谋面的妹妹就是马佳庶妃的阿玛害得吗?还有这么多年我一直怨恨妹妹不也是马佳庶妃动的手脚吗?”伊尔根觉罗氏闻言十分伤心,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一直是伊尔根觉罗氏心里的刺。
图海见伊尔根觉罗氏气急,担心她气出什么毛病来,连忙安慰道:“福晋不必着急,诺敏也只是有些犹豫而已,什么都没做。”
伊尔根觉罗氏还没有消气,便道:“他连犹豫都不该,瑶儿名分上算是他表妹,可实际上都能做他女儿了,他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宁愿帮一个外人都不愿帮瑶儿。”
伊尔根觉罗氏说完便有些心虚,猛然想到她自己这些年卧病在床,也没有跟云瑶怎么接触过,伊尔根觉罗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态度影响了诺敏,有些着急的说道。
“老爷,是不是诺敏看我不怎么接触瑶儿才这么做的吧,若是如此,就是我的错了!”
图海连忙说道:“福晋何必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当初福晋这么做,连老爷我都没怎么发觉福晋的态度,要不然早就解了福晋的心结,何必等到今日。诺敏怎么会知道你的态度,他不过是利欲熏心而已!”
伊尔根觉罗氏心知图海可能只是安慰自己,但心里仍然好受了点。说道。
“老爷,那这件事你的意思是?”
图海回道:“赫舍里氏福晋该管管了,至少这段时日不要让赫舍里氏做什么影响瑶儿的事情,还有玛尔赛也该成亲了,到时候玛尔赛成亲之后就让他福晋管着咱们府里的事吧,至于这些时日,你就先劳累管一段时间,省得赫舍里氏又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