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旗大同小异。无非就是王子安说他是被裴家逼迫才会对萧氏拷打和下毒,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几个儿女,霸占产业和追杀萧家全都是裴家做的,他根本无力阻止。他一直很牵挂三个儿女还有萧氏,看到他们如今过得很好,便心满意足,他不求萧氏能原谅他,只希望能不时看到他们,有他力所能及之事,他也希望能帮萧家尽一份力。
可真是把自己塑造得跟朵白莲花一样无辜,如今还摆出一副不求原谅,只求付出,无怨无悔的样子!太不要脸了!
见萧氏沉默,萧宓不由有些担心:“阿娘,你不会也信他说的那些吧?”
“你阿娘年轻的时候蠢也就罢了,还能蠢一辈子,谁信他的鬼话!”萧氏瞪了萧宓一眼,接着冷声道:
“他替换萧府人手,与裴家妇人勾搭成奸,哪一项不是蓄谋已久,如今还想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真是做梦!他什么德性我早就想明白了,当初见裴家势大便想另寻高枝,如今裴家倒了,他无非就是见我们如今得势了又想重新攀附萧家!”
见萧氏看得如此明白,萧宓不由松了口气。这一年多经历了诸多事情,她这位曾经不知世事的母亲已经成长了不少。
“粲儿你比旗儿年纪大些,又历来通透,且好好想想,阿娘说得是不是在理。当初从萧府出来,阿娘是什么样子你该记得的,他若真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无辜,能下如此狠手吗?”萧氏对萧粲道。
萧粲明显陷入了深思。
*
萧宓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星辉叫到了萧府,要打听消息,恐怕谁的情报系统都不能比赵家的更高明。
萧宓大体说了下发现王子安私下接触萧粲萧旗的事,然后对星辉道:“你叫人帮我查查,王子安是何时来京的?接近我们有何目的。”
听见王子安三个字,星辉欲言又止,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
以他家郎君对萧娘子的在意程度,怎么可能自己离京出去打仗什么眼线都不在萧娘子身边放。是以,王子安的举动他们的人早就发现了。
之所以不曾告诉萧宓,一方面是因为那毕竟是她亲生父亲,他们摸不清萧宓的态度不好干涉家务事。更重要的原因在于,自家郎君不知哪里惹到了萧娘子,萧娘子不准他再安插眼线在她身边,所以只要不发生性命攸关的事,他们是不能暴露的。
是以星辉恭恭敬敬领命而去,过了好几天,才装作刚刚调查清楚的样子,把情报呈给了萧宓。
萧宓看完情报,倒是对萧氏的分析有些佩服,看来不愧是做了十几年夫妻的人,她对王子安还真是了解。
萧氏说,王子安是见着萧家得势想重新攀附,萧宓原还不太信,唯恐他是还惦记着萧家的藏宝,或者与裴家甚至是萧家的其他对头联合起来设计了什么阴谋,如今看来,竟然是她想得太复杂了。
不过,她才不会让王子安得逞。想通过萧粲萧旗为纽带逐渐打动萧氏接纳他,实在是痴心妄想。
拿着情报去与萧氏商量,萧宓试探着道:
“阿娘,当初在河东时,长平有裴家在,不能起诉与王子安和离,如今以我们萧家的地位,应该可以直接去信给长平府衙……您怎么想的?”
虽然当时已经废除了王子安对萧家所有产业发号施令的权力,又揭露了他暗害萧氏的行为,但在法律上的这层关系到底是没断的。萧宓可不想王子安将来不要脸地打着她或者萧氏的名号搅风搅雨。
萧氏犹豫了会,道:“如今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离与不离也没什么差别。”
“什么这么大把年纪,您如今还貌美如花呢,咱们母女两走出去,说是姐妹也有人信的。您将来若遇到心仪的人,又没离婚,岂不是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