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来到群玉苑之后,没过多时,便见曲洋拖着一个木板,其上盖着草席,而里面躺着一个人。见此,东方不败顿时心知是昏迷不醒的令狐冲。
曲洋一见东方不败顿时便是一愣,心中惊骇。随后立时放下木板,对着东方不败跪地行礼道:“属下曲洋,参见教主。”
东方不败没有直接询问曲洋为什么要带令狐冲来这,而且淡然一笑道:“我说曲右使你真是好雅兴啊!这么fēng_liú快活,居然包了这群玉苑一个月。”
曲洋道:“教主取笑了。”然而曲洋心中却是忐忑,因为东方不败这一句话明明白白的提醒了他,他近来的所作所为都可能已被她知晓,其中包括他与刘正风的事情。
东方不败呵呵笑道:“fēng_liú快活是男人的,我又没怪你,你紧张什么?”又冷冷道:“除非…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教的事情。”
东方不败虽决定看着曲洋救过真小七和杨杞子的份上放他一马,但有些事,她必须得问清楚才能安心。
曲洋道:“属下不敢!”
东方不败问道:“那你倒是告诉我,你跟刘正风之间是什么关系?”说着,东方不败走到曲洋身前,又拿出一个木盒子递到曲洋面前,又道:“座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了你准备送给刘正风的礼物。我猜这会不会是你背叛我日月神教的书?”
曲洋道:“请教主放心,我曲洋永远不会背叛日月神教。”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道:“不会背叛我日月神教?都和衡山派勾搭上了,那要怎么样才算背叛?”说完将木盒扔到曲洋手中。
闻言,曲洋顿时打开木盒,拿出一册子。其上写着:“笑傲江湖”四个大字。
曲洋道:“教主,这只不过是一曲谱而已。”
东方不败当然知道这是一曲谱,因为她方才就已经翻看过了。但是不是真的一曲谱而没有夹杂其它的秘密,她倒是不敢妄下定论。
东方不败道:“我知道曲右使你一向好琴如痴,难不成你和刘正风以琴会友?”说着的同时,东方不败脑海中不由想起雪千寻恶意吐槽的那句:“好基友。”顿时起了一身皮疙瘩。
曲洋道:“回教主,我跟刘正风认识,那是在十年之前。那一年,我奉教任教主之命。去其它各派打探消息。可是我却不小心误入了衡山派的密室……”
随即,曲洋便将他十年前误入了衡山派密室,被刘正风发现,但刘正风却因为曲洋身上掉下的一支上古时代的小孔笛,认为曲洋这样一个能用音乐陶冶情的人绝不是坏人而放过了他。当日二人便合奏了一曲。琴箫唱和,心意相通,从琴箫之音听出了各自的心声,二人便相互引为知音。
东方不败见曲洋神情真诚,不似作伪,听完后便道:“琴箫合鸣,心意相通啊?”心中却是暗道:“两个大男人心意相通?”说着又瞥了裹在草席之下。昏迷不醒的令狐冲一眼,感知到他还有气息,暂时死不了。
曲洋道:“我跟刘贤弟一见如故,倾盖相交。这十数日内。从不畅谈江湖纷争之事,就算是偶尔有谈起,刘贤弟也是深自叹息,这江湖教派之间的争斗就毫无意义。我二人在一起只是弹琴吹箫。共谱乐曲,江湖纷争的事。都与我们没有瓜葛了,更如何谈得上背叛我教?还望教主明察!”
东方不败道:“人生难得得一知己,你们的情谊座很欣赏。但若是座完全不追究,那我这千万教众岂不是要怪罪座纵容下属了吗?”
曲洋问道:“教主您的意思是?”
东方不败道:“像曲右使这等身份,去结交五岳剑派中人,实属不该。”东方不败貌似全然忘了,她是日月神教教主,而杨莲亭则是华山派弟子。当然,他们两个早在幼时便已经认识,那时他们无门无派。
东方不败一顿,便继续道:“这样吧!你即刻回黑木崖,从此以后不再下崖,座可以绕你不死。”
曲洋急忙道:“教主!实不相瞒,这次刘贤弟要金盆洗手,就是想断绝跟江湖上的纷争,从此不再过问武林之事,跟我一起弹琴吹箫,共赴山林。教主,还望你准予我辞去神教右使之职,就权当我曲洋已经死了吧!”
东方不败道:“若是座不肯呢?”
这些年来,经过她的掌控,曲洋这光明右使已经是如同光杆司令了,辞不辞去右使之职,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曲洋知道太多日月神教的秘密,且身武功高强,若是食言背叛了她,危害不可谓不小。
曲洋决然道:“那属下就自废武功,以示忠心,从此以后断绝和教派的纷争。我一个废人就再不劳教主担心了。”说着,曲洋便跪了下去,一运真气,抬起右手,欲要自废武功。
倘若曲洋真自废武功,别说隐居山林,恐怕连衡阳城都走不出了。正道中人不会因为他没了武功而放过他的,当时随便一个五岳剑派弟子都能杀了他。
“噗呲!!”
东方不败既然决定放曲洋一马了,自然也不会赶尽杀绝让他自废武功,当即从手中出一绣花针,击中了曲洋的右臂,阻止了他。
东方不败冷冷道:“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为难之际临阵脱逃,那我日月神教还有什么可用之人?你以为废了武功就可以解脱?所谓一日江湖,终生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以为你能断绝得了么?更何况你知道日月神教那么多秘密,你想教主会放你回江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