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上逗留的时间已经太长了,皇太后把肃遮暮召唤入她的房间,询问这里的事情是否已经处理完毕,肃遮暮回答是。
“我们也该继续前行了,还有很多地方要去走走看看,让我们南雍的驸马爷好好见识一下我们北卫壮丽的山山水水。”
“是。”
“听说,这驸马爷可了不得。平时不显山露水一副柔弱的模样,没想到还会造桥。据说他好像写了一些古怪的东西,铁匠那边都听不太懂她的用词,这些都是真的吗?”
肃遮暮说:“驸马爷天赋异禀,大抵在南雍学习了和北卫不同的学识,就算那些民间铁匠听不懂也是很正常。”她心想:你都已经去把铁匠那边调查了一边,比我知道的多多了,何必再来问我?
“可是,会不会是什么妖魔邪术?”皇太后压低声音说,“那天哀家听人说逢画遇见驸马爷一脸乌黑,模样吓人,实在恐怖。而且那造桥的事情听上去简单,但真要建造成功的话非常复杂。那南雍太子一直都深中寻欢作乐,哀家听到耳朵里的都是一些糜烂之词。想起他写的那些奇怪的符号,哀家还是浑身的不舒服。”
“母后。”肃遮暮握住皇太后的手,压抑住想要笑的心情。最近大家都被驸马那一脸的墨迹给弄得心中惶惶,看来她还是调皮了一些。可是那笨蛋驸马也没来找她算账啊,难道她本就不知道谁是抹她一脸墨的真凶吗?
肃遮暮安抚她道,“母后放心,儿臣和驸马爷朝夕相处,了解驸马爷的为人。就算她是南雍的太子,但她此时身份是儿臣的驸马,且个优柔老实,儿臣的话她都会听从。就算是有巫蛊之术儿臣也能降伏于她。”
皇太后微微地点头:“哀家的暮儿有多大的本事哀家是知道的,哀家这不不是担心你嘛……不过也好,那驸马算是有些本事,不管是不是会一些歪门邪道,现在他一心向着你就好。”
肃遮暮亦点头。
“不过,暮儿,就算是巡国,你们也别太劳了,影响到晚上的歇息就不好了。”
肃遮暮一听,好嘛,话题又转到这上面来了……
“驸马这么听你的话,你可有好好调-教他一些为夫之道?”
果不其然!
“这些事情母后无需担心,儿臣自有办法。”
“哀家希望你们快些有子嗣,你还嫌弃哀家啰嗦。”
“儿臣不敢……”
“你那点小心思哀家还会不知道吗?”皇太后的脾气说变就变,“你和那些嫔妃们打得火热之时哀家可都是看在眼里,你对那大学士情有独钟哀家也都是知道的。要你和驸马结婚只怕你心中是极度不服气,怨恨哀家,怨恨皇上,是不是!你和驸马真能相亲相爱?恐怕你是不愿意男子碰你一手指的!那些全部都是做戏给哀家看,对不对!”
说到任何事肃遮暮都可以顺着皇太后说下去,但一提到煦西窗她就缄默了。
皇太后看着公主倔强的神情中多少都带点难过,不忍心再说下去,叹了一口气道:“暮儿,强行让你与那南雍太子成婚是为了北卫江山社稷着想。你皇兄所牺牲的并不比你少。”
肃遮暮不为所动,不说话也不点头。
皇太后没辙,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反正她不说话也就是默认。皇太后也是没有哄人的兴致,再说……她的暮儿不需要哄,一切利弊自在她心中,只是要她去选择要她去承认的话,别人说什么都没用,需她自己醒悟才是。
肃遮暮下令是收拾行装准备再次上路,此时已经入夜,御前侍卫来禀报说他已经将王家长女的尸首打捞上岸,可以为之下葬了。
“嗯,很好,本要亲自送她一程。”肃遮暮转念问道,“驸马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