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得知良马就在自己府内的马厩里,当即便是起身朝着马厩而去,左手边的那名儒士见何进如此,也是站起身来随何进而走。孙资和张辽见状,两人对视一眼后也是随后跟上。
何进出得门来,自有下人头前带路。
在去马厩的路上,何进对孙资和张辽二人说到:“你们说你二人是从幽州而来?”
“回大将军,我兄弟二人确是从幽州而来。”孙资闻言也是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嗯。”何进闻言,轻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径自往前走去,身后三人见何进不说话也是闭口不言,都安静的往前走去。但是那跟在何进身后的儒生听孙资说完后眼睛里倒是闪过一缕光。
不多时,四人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马厩,何进一到马厩,就吩咐下人将刚刚孙资他们所送来的马给牵出来,养马的下人自是应诺而去。
半晌后,一匹异常神骏的马被养马的下人给牵了出来,只见此马毛色油亮,双目亮堂,四肢肌发达,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马头上两只耳朵呼扇呼扇,而且口鼻中不时的打着响鼻。
何进一见这马,顿时就被此马吸引住了目光,在顺着马走了一圈后,翻上马背便扬尘而去,也幸好这大将军府的马厩够大。
片刻后,何进便驾马将马厩绕了一圈,回到原地后,何进下马,对着那儒士说到:“公达,此马怎样?”
“确实一匹少见的良马。”那被何进叫做公达的儒士躬身说到。
何进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公达学识渊博,可曾知晓此马唤作何名?”
“观大将军刚刚骑乘此马,见此马奔行如风,足不践土,却似那《拾遗记》周穆王八骏中的绝地。”那儒士想了一下说到。
何进一听,将头转向孙资,孙资见何进看着自己,躬身说到:“这位公达先生所言不差,此马乃是我等从一鲜卑小部落首领手中所获,听他首领所言才知晓此马乃是绝地,却不想公达先生光凭借此马奔行却也能知晓,资佩服。”孙资说完,掉头朝着那儒士一拜。
“孙先生过誉了。”那儒士也是回了一礼,说到。
“哈哈,公达不愧是荀氏一族年轻翘楚啊!”何进哈哈一笑的说到,然后看向孙资说到:“这份礼物吾就收下了,你等有什么事情,说吧!”
孙资和张辽听后,躬身说到:“大将军英明,在下兄弟共有六人,在下排行为四,文远为六,今年冬季时,鲜卑人大举入侵幽州,驻守的公孙将军兵败,于是,鲜卑人得以在幽州境内荼毒,我兄弟六人见此,深感不忿,乃聚集幽州百多游侠,在两个月内将在幽州境内肆略的鲜卑人斩首达一万三千,虽然期间队伍也有人加入,但是自身损失却也过半,大哥本意乃是将鲜卑人赶出我大汉边境便回乡,但在下不忍见兄弟几人披荆斩棘、冲锋陷阵,也不忍见跟随我等战死之人就如此埋骨,遂资同六弟商议,便在战士稍缓后前来洛阳,面见大将军,为我大哥求得一官半职,也不枉沙场征106925/
战一场。还望大将军成全,此事若成,那资与六弟必同兄弟几人唯大将军之命!”说完,孙资和张辽便是单膝下地跪倒。
何进一听,刚开始还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当听到最后一句时,想到这些人以一百多人便在两月之内斩杀鲜卑人数以万计,想来都是武艺高强之辈,而且自己在提携他们之后,他们定会对自己感恩戴德,届时当唯自己之命,自己麾下若是多出如此多的武艺高强之人,那自己的地位岂不是更加稳固。
思虑完全后,何进见孙资和张辽还跪在地上,便上前将两人扶起,对他们说:“你等二人放心,你兄弟六人乃是为我大汉、为我大汉子民与南下的鲜卑人厮杀,某定不会让你等功劳白白丧失。你等先且回你二人下榻之处,等明日面见陛下后,自由区处。”
“谢大将军,在下告退。”听完何进的话,孙资和张辽都是一阵暗喜,遂也是躬身说到,然后也就告退而去。
等两人都离开后,何进对着身后的那名叫做公达的儒士说到:“公达,你怎样看待此事?”
“大将军,以在下之愚见,此二人所言当做不得假,况且刚刚从北边有紧急军情来报,想来便是从那幽州而来,也许明日大将军进早朝的时候陛下便会提到此事,届时若是真时,而且陛下口中也无此几人,那此事便是真,大将军届时当得全力保举此六人,若使得这几人能因功受赏,那几人一定会对大将军感恩戴德,届时,也就自然成为了大将军麾下。”那儒士说到。
何进闻言也是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