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找到李青曼和夜无殇了。”看着黄绿色的茶色中荡漾着的容颜,司马流云悠悠地说道。回想起追寻鸟群的踪迹时无意中发现二人时的场景,司马流云微微地眯起了眸子。
那会儿,她可是被夜无殇抱着的呢。她和夜无殇,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夜无殇竟然称呼她为夫人,而她亦没有出声反驳……
如果说他们两个真有什么,但在这之前,她为什么是和南瑾一同坠崖?按理说,夜无殇不是该时时刻刻守候在她的身边吗?怎么会让南瑾和她一起在郊外独处了几日?
可是,若说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感觉像是……他是在安慰自己。看他们相拥时的情景,似乎……她没有一丝挣扎……
司马明兮神色微顿,眸底闪过一丝急切。“你说什么?你找到他们了?他们在哪里?”
“就在洛阳城的城北。今日出现的群鸟,便是出现在他们的住处。只是,我和绝杀去得好像有些晚了,当我们赶到的时候,群鸟已经散开。所以,我们也不知道那些鸟为什么会出现。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便是,这些鸟是自行聚集起来的,而不是人为召集。因为,夜无殇他们也忙着将鸟群驱散,似乎就是怕把我们给引了过去。”
“那你们……他们有没有发现你们?你有没有问她是不是她派人将书信送过来的?”
盖上杯盖,司马流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由始至终,本未曾喝过一口。
拾起桌上的扇子,双手轻轻地来回摩挲着扇柄,司马流云淡淡地说:“问过她了,她说,让我们先回西越准备粮草,然后,等她将李家人安置妥当后,她会亲自联络我们。”
司马明兮微一怔愣,“李家人?李家出了什么事?”
一提起此事,司马流云的眸底闪过一道寒芒。“大哥可是忘了,这两日洛阳城的街头传得风风火火的热谈。南宣非但要重新立她为后,更要册封她的妹妹李绮香为婉嫔。
普通老百姓以及东阳的官员或许会认为这是李氏一族的无上荣耀,但是,明白人一看便会知晓,这分明是南宣在变相要挟她跟他回去。想必也正是因为这样,那晚她才会答应四日后与南宣回去。”
“……”司马明兮沉默了,脸色晦暗莫名。
是了,他竟然将这件事给忘了。南宣……当真是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为了逼迫她就范,连要挟的招数都用上了。
想到司马流云惯来的行事作风,司马明兮忽而问道:“流云,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是不是真按她所说的直接回西越?还是说,你打算安排人手将她抢过来?”
“暂时还不急着回去。我打算在洛阳多停留些时日,看看楼漠白和完颜不破会不会有什么行动。
而且,现在就算我们想回去也走不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楼漠白已经将所有的运船停运,不知道什么时候码头才会有船。”
“既是如此,也只有静观其变了。”顿了顿,司马明兮又问:“对了,你之前不是打算找个人送到楼漠白的身边吗?如何?现在可有其他的人选?”
原本,他们的打算是收买紫衣。岂料,后来竟扯出那么多事,她还是南宣的废后……不管楼漠白此番现身到底有什么意图,他只希望楼漠白不要针对西越。
忆起自己当初的打算,垂下头,司马流云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楼漠白……只怕当今天下只有一个人入得了他的眼。招安一事,恐怕只有作罢。”
司马明兮眸光微闪,“你是指她?”
司马流云点了点头。“楼漠白既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只怕也是冲着她来的。只是,除了之前的慰劳百姓一事,到现在他也没有再现身,不知道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