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把手抽离何壮的手心,掩面哭泣,沈哲川给了她什么?除了无尽的相思,什么都没有给她。
“何壮,我和你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和沈哲川已经……”
何壮没有让她说下去,他用他那宽大的手掌轻轻捂住她的嘴巴,轻轻摇头。他似乎明白她想说什么。对于一个男人,最不想容忍的就是深爱的女人曾经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这种事情不需要太清楚太具体。
何壮挪到雨欣身旁,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任凭怀中人使劲挣扎,就是不放手。
“我不在乎!只要你安心和我好好过日子,我可以不计较这些。现在的年轻人谁没有谈过几场恋爱?我不是那种保守的人。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甚至愚蠢地想,即使你和沈哲川结了婚又离婚,只要你愿意,我都会娶你,因为我爱你!”
“你……愿意娶我吗?现在?马上?”
何壮先是惊讶地张大嘴巴,然后如梦方醒,他把雨欣重新揽入怀抱,伏在雨欣的耳边喃喃细语,因为激动,脸憋得通红。
“我愿意……我愿意……现在……马上……只要你同意,我们马上结婚!”等待和犹豫是爱情最无情的杀手,幸福摆在面前,稍纵即逝,何壮不想错过这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的户口本在身上吧?我让人把我的户口本送过来,我们马上去登记。”
雨欣一时错愕,结婚乃终身大事,不过说说而已,没想到何壮却马上付诸行动了,他让在老家的表妹马上包一辆面包车赶紧把他的户口本送到省城,他有急用。雨欣想阻止,但何壮很坚定。
在婚姻登记处即将下班的时候,何壮拉着雨欣出现了,在即将签字的一瞬间,雨欣却犹豫了,迟迟不肯签字。
“你们想好了没有?我们马上就要下班了。要不,回去仔细考虑清楚,明天再来?”工作人员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对不起!办!马上办!麻烦您稍等一会儿。”何壮满脸堆笑,然后,拉着雨欣走到一边,焦急万分,“怎么了?姑!后悔了吗?”
“为什么这么爽快就同意和我结婚?为什么不问问我因为什么而丢了工作?为什么不问问我和沈哲川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有为什么!永远都不会问你为什么!”何壮紧紧握住雨欣的手,何壮的手心出汗,而雨欣的手心冰凉。
雨欣与何壮这一对恋人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达成了结婚协定,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又办理了结婚登记,他们成了一对真正的夫妻,这件事快得有些不可思议。何壮一直在傻笑,抓着雨欣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仿佛一松开,就怕她逃跑一样。
回到出租屋,雨欣默默地坐在床沿,何壮紧挨着她坐下,不敢亲她也不敢搂她,这一对法律承认的合法夫妻还没有完全适应目前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