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在睡梦中过去,而他没有任何知觉,安格斯因为这个消息而惊讶得张大了嘴,这个时间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魔药的神奇再次发挥了作用,半个月的昏睡状态并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可以立即察觉的伤害,这才让安格斯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时间跨度。
安格斯了口的吊坠,在被那位夫人靠近的那一瞬间,那里曾经散发出似乎要灼伤他的高温,但他就像被迷惑了一样,即使知道危险降临也反应迟钝,直到最终摆脱那种状态,但那已经为时已晚。安格斯终究还是个无力的孩子,他只能庆幸自己还在这个世界上,并痛恨自己的无力。谁也不会知道安格斯是多么的恐惧死亡,他有多留念这个世界现在就有多么的害怕,掩去一直隐在眼角的惊惧,安格斯向劳拉露出好奇又期待的表情:“劳拉,是爸爸救了我吗,姑,我是说那位夫人最后怎么样了?”
劳拉遗憾地撇了撇嘴,显得有点不满:“很遗憾,我只看到你晕了过去,那位夫人亲吻你的额头,眼睛就像恶魔一样血红。我觉得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想要靠近你,把你从那个女人手中夺回来,但是突然出现的斯内普先生显然更适合这个工作,他手里的棍子,哦,那是神奇的魔杖,他用魔杖让那位夫人飞了出去,是的,就是这样,我看到斯内普先生用魔杖对着那位夫人,然后出现了神奇的效果,我愚蠢的以为那是超能力。”
“然后呢?”安格斯追问,他担心父亲曾经受到伤害。
“然后……然后我激动得昏了过去。”
“哈?”安格斯一时被嗝住了,他有些无语地看着劳拉红通通的脸颊,放弃了向劳拉打探消息,他不得不说,劳拉女士从某些方面来说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吗,我可知道你们要在普通人面前保守秘密,而且能够拿走人们记忆。我猜我曾经遭遇过同样的事情,真可惜无法找到那断记忆。”劳拉露出得意的表情,就像一个想要炫耀的孩子一样看着安格斯,眼睛里带着某种催促。
安格斯轻咳一声:“我想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但我猜测不到,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一切,你愿意告诉我吗。”
“巫师的魔法对我无效,我保护了我的记忆。”劳拉显得更加得意,她的下巴已经和脖子形成了直角,“我说服了斯内普先生,我让他知道一个女人才能照顾好你,哦,那时候那位夫人已经不在了,你被斯内普先生像一个洋娃娃一样抱在怀里,我们只能茫然地看着面前的魔杖,真是惊奇的时刻。”
安格斯突然很遗憾自己不能使用“摄魂取念”,他觉得劳拉女士和父亲的交涉场面一定非常有趣,哦,忘了什么洋娃娃吧,那就是个错误。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墙上画像里的维特在两位成年巫师离开时就失去了踪影,只剩下德拜尔难得的在做沉思状,房间里唐突的有了片刻的安静。
慢慢地胭下美味的蘑菇汤,安格斯经过十秒钟地挣扎,最终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你知道的,劳拉,我们就是故事里的巫师,会一些……普通人难以想像的技能,那么你还喜欢我爸爸吗?”
劳拉露出平和的微笑,她伸手弄乱安格斯的黑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遗憾:“我觉得我不会再遇到一个让我这样动心的男人,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我不得不说世界上真的有一钟情,但我还是决定放弃。”
“因为巫师?”
“因为巫师!”劳拉把已经见底的碗放到一边,她动作从容,就像没有感觉到安格斯的愤怒和排斥,“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小家伙,我觉得你可以理解普通人和巫师的不同,你们似乎叫我们麻瓜,真是个让人讨厌的称呼。”看了看墙上的画像,劳拉继续说道,“我爱他,但不再希望他会成为我的丈夫和我共度一生。我只是个普通人,安格斯,我的亲人也都是普通人,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并且过得很快乐,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因为知道了巫师的存在而感觉到不安。你可以认为是我是自私的,我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会受到于我完全不同影响,拥有和大多数人不同观念和经历,他们会天然的排斥我的存在,他们会有自己的世界,我永远无法真正了解和融入他们。而作为一个混血,我的孩子会遭遇到种族歧视——我向德拜尔先生了解过一些巫师界的现状,并由衷的感到惊讶,只要想到我的小可爱会有这样残酷的经历,我就完全无法忍受。”
劳拉捏了捏安格斯的脸颊,突然笑了起来:“哦,看看你的小脸蛋,你想提前长出皱纹吗,这可不是你该烦恼的问题,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不是吗,只是我不愿意去尝试这种可能。最重要的是,斯内普先生并不会爱上我,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魅力无法吸引一个神秘巫师。你觉得你爸爸会需要一个还算漂亮的情人吗,我保证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任何麻烦。”
“抱歉,我不知道。”安格斯干巴巴地回答。
“这真是个不错的想法,去引诱一个古板的斯莱特林,你要听听我的意见吗,对付那些狡猾的毒蛇我可是有足够的经验?”德拜尔突然嘴。
“你闭嘴,等你爬上了维特的床才能有发言权。”安格斯怒吼道。
于是话题诡异地转到了同相恋的问题上,劳拉作为一个教徒,是异恋的忠实维护者,她和德拜尔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