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这样,天色已晚,都回房吧”司徒清羽说完率先起身,静儿帮着红袖收拾喝过的茶水,芷萱扯扯戚枼的袖口“七哥,我今晚和你睡!”戚枼抚着下巴盯着一脸认真的芷萱“为什么?”站在一旁的小武对芷萱做了个砍头的姿势,芷萱撇撇嘴无视他“小武哥睡相好差的,还打呼,很吵,我今晚跟你睡嘛,好不好”戚枼把芷萱拽着晃来晃去的袖口抽回来“好好好,不过说起来,难道睡相不好是遗传?”红袖狠狠横了戚枼一眼,端着托盘带着静儿先出去了。
“清羽。。。。”戚枼叫住正跨出房门的司徒清羽,对巴在桌旁的芷萱使了个眼色“芷萱你先和小武回房收拾东西,等会再过来”芷萱不清不愿的起身,小武转头看了看戚枼,提着芷萱回房收拾东西。
司徒清羽转身关上门,坐回圆桌旁,“怎么了?”戚枼指指额头上的纱布“你不是说要帮我拆的吗,忘了?”司徒清羽哑然“就这事你弄的神秘兮兮的,还以为你有什么话要说呢”接过戚枼递来的剪刀,又把旁边的油灯拨的更亮一些,戚枼拿着越来越长的纱布,感觉快最后一层了,忍不住按住司徒清羽的手“清羽,要是伤疤很难看怎么办?”司徒清羽含笑戚枼可怜兮兮的脸“你还怕丑,昨天吵着吃辣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就算没有也要弄点上去’怎么,现在怕啦?”戚枼头靠着司徒清羽的腰,玩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徒清羽安静的让戚枼靠着,无意看到两人投在地板上的影子,戚枼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不停的做一些手影自娱自乐,司徒清羽拍了拍戚枼的头“别玩了,我要拆了”戚枼嘟着嘴坐正身子“我要是变丑了会不会给你丢脸?”司徒清羽绕下最后一层纱布,抬着油灯凑近伤口“为什么会给我丢脸?”戚枼一脸理所当然“你这么漂亮,当然要找个俊俏郎君啊,要不别人会笑话你的”司徒清羽怔了怔,把油灯搁到一边,双手扶着戚枼的脸“你真这么想?”
司徒清羽黑亮的眼睛在油灯的照下闪着莫名的光,戚枼垂下眼睛,拉开司徒清羽的双手“不是我这么想,是大家都这么想,我不想让别人笑话你,虽然我是冒充的”笑了笑抬起头,用手了伤处,右边额头凹凸感比较明显。
司徒清羽拉开戚枼的手“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谢谢你没有给别人取笑我的机会”戚枼试图从司徒清羽眼睛里看清自己的额头,司徒清羽见戚枼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问出声“你在看什么?”戚枼想也不想“你的眼睛里有我”
说完才感觉有些不对味“我不是那个意思,哎,我是说你的眼睛很漂亮,我想看清,哎呀,越说越乱,反正我没有轻薄的意思”司徒清羽失笑“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拉着戚枼坐到铜镜前“自己看吧,还是很漂亮”戚枼就着司徒清羽撑着油灯的手凑近铜镜仔细看了看伤疤,只有一个词能形容此刻百味成杂的心情——靠之!!!!
司徒清羽见戚枼脸色不是很好,奇怪的凑近看了看“没有变丑啊,以后还会变淡的,不用担心”戚枼使劲揉了揉伤痕“你不懂,这痕迹要是被我姐看到,非笑死不可”见司徒清羽一脸莫名只得继续解释“在我家乡有个叫哈利的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疤痕,我们那边叫这种形状为‘闪电’,因为这个他每次都很倒霉,有个很坏很坏的坏蛋一直想把他弄死,坏蛋的手下就靠这个来找他,可以说是衰神的痕迹”
司徒清羽担心的戚枼的伤疤“这么严重?那你不是不能回去了,要是他们找错人怎么办?”戚枼笑喷,凑近一脸紧张的司徒清羽“他们找不到我的,哈利已经把他们弄死了,再说,我还有你呢,你不是说过会保护我的么”
司徒清羽看出戚枼是开玩笑的,点着戚枼的额头把她推开“你啊,十句话反倒有九句是乱说的,你就不能正经些”戚枼耸耸肩“那就说正经的,明天就进幽州了,你觉得我能行吗?”司徒清羽坐回圆桌旁,拨了拨灯芯“见机行事吧,只要把我今天教你的那些记住就好了,不要太紧张,七表哥小时候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只要是他想做的,别人说什么也没用,这么多年,说走就走,连个信都没有,要不是这次出门找他,我都不知道他已经病疫了”戚枼拍了拍司徒清羽“别难过,他既然选择走,那他走的那几年就一定过的很快乐,不给你们消息也是想断了自己的念想吧,况且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看开些”
司徒清羽点点头拉着戚枼的手一脸凝重“戚枼,这次回去肯定会有些难听的话,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当真也不要理会他们,好不好”戚枼反手握住司徒清羽“我戚枼是什么人,会把那些放在心里?任世间纷纷扰扰,我自巍然不动!”
“七哥,我回来了”芷萱抱着个枕头站在门外用脚踢了踢门,戚枼给司徒清羽一个放心的眼神,起身去开门,扶着门框挡住想进门的芷萱“你就抱个枕头?”芷萱眨眨眼“七哥?”戚枼有点脸红,了额头“怎么了,有这么难看么?”芷萱盯着戚枼一脸不可置信“我终于知道清羽姐姐看上你什么了,原来你这么好看”戚枼和司徒清羽齐齐黑线。
戚枼敲了敲芷萱的头“叫你去收拾东西是叫你去洗完澡再过来,你洗过了?”芷萱挠挠头“在这洗不可以吗?”戚枼一脸嫌弃“房间里不准洗澡,弄那么多水汽等会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