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飞沿着园子的小路走了一遍又一遍,
当走回到主房间的时候,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最后还是推开门。室内在月光的照耀下,如霜一样清冷。
何泽飞就着月光走到床前,看着睡着的莫安,久久没有动。
“看我干吗。”莫安睁开无波无动的眼睛。
“你没有睡?”何泽飞有一些尴尬。
“睡不着。”莫安揪着被子,抱成一团坐起来,光滑的背在月光下,显的异常白嫩。
“你……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理所当然做着这些羞耻的事情。”何泽飞对着莫安这样的举动,总是心理充满愤怒。
“你就当我没有羞耻心吧。”莫安下巴抵着膝盖,闷闷的说。
“你……”何泽飞没成想就这么被堵回来。
“我说我们能不能有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你的声音总让我觉得烦躁。”莫安伸手按了按眉头。
“你……要不是你总做让人生气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这般大呼小叫。”这倒是事实,一向冰冷带刺的何泽飞总会在面对莫安的时候,心很容易波动。
“不是我做的事情令你生气,而是你羡慕。”莫安转头看着又要爆发边缘的何泽飞慢慢的说出“别急着否认,你在羡慕我的任妄为,你在羡慕我放肆的活着,你在羡慕我总是做这一些有违世俗的事情,却还这么没有罪恶感。”
“别自作聪明,世人都知道我何泽飞是个不顾lún_lǐ的人。”何泽飞一脸嘲弄莫安的自以为事。
“是,你是在做着和世人都有违的事情,可是你的心却和世人一样在鄙视你自己的行为。你的这些只是要求自己去这样,而不是打心里认同,所以,你看到我总是这么一副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在乎,你生气,你嫉妒同时也在羡慕。”
何泽飞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字去辩解。
“其实你不应该羡慕,你应该庆幸,庆幸你的内心保留着世人的观点,这个证明你活着还是有意义的,至少你还是有在乎的东西,不象我……”莫安伸手撂了撂纱帐“我想找样自己在乎的东西,都找不到。这里,是空的。”莫安按着自己的口,“我记得,我以前看过一本书,那个女人说她的这里没有血,所以不觉得疼,可是我这里有血,却也感受不到疼。”
何泽飞安静的站在床头看着莫安,心情有些微微的发酸。
“所以,当你一直在维护着你的大爹说孩子的事情的时候,我同意了,那个时候我想,或许等我有了孩子,我也会和你大爹一样关心和爱护自己的孩子吧,这个世界上也会有我想要在乎的人吧。其实,我觉得,活着很简单,就是想被自己关注的人承认着你的存在是有价值的,所以我现在想有个可以让自己关注的孩子。”莫安抬头安静的看着何泽飞。
何泽飞有些狼狈的躲着她的眼神,“我也说过,我讨厌女人,所以这个事情我帮不了你,我也不希望今晚的事情以后再出现。”说完就要出去。
“请等一下,”莫安在何泽飞转头离开的时候出声。“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但是我想问你,你连试一下都不愿意吗?”
“试?就象你今晚这样,那我告诉你,我是决不可能和你试的,因为女人的一切都让我恶心,尤其你这么不知羞的女人。”何泽飞冷冷的抛出一句后便出门离开了。
莫安低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一晚,除了莫安安静的睡着后,这个院子里的另外两人,全是睁着眼望天明。
第二天,松儿把莫安叫起来,三个人一起用了早餐,莫安坐着何泽飞的马车,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莫安一脸恬静的看着车窗外,何泽飞则沉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少爷,宰相府到了。”车夫一声吁后,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谢谢。”莫安站起身道了谢后,便掀开帘子下了车。
马车缓缓的往前走,莫安看了看宰相府的大门。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做一个混吃等死的上门妻主怎么那么难。哎……
今天是学子放榜的日子,街上一片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午时过后,曹雪和夏静都到宰相府来找莫安。
“恭喜你们。”曹雪一脸的骄傲,夏静则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