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切好像就是从这次脚伤意外拉来的序幕。
那厚重的碟子砸下来虽然没有把骨头给砸断了,可伤势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医生说这几天都要小心点,能不走就千万别走动,过几天再回去复诊。
于是在于凡的强压下,我去了他家,用他的话说就是他有开车比较方便送我上下班,还说等我脚好了就放我回去,我也没有跟他多争持,大概也因为疼痛所致吧。不知道为什么脚上痛的厉害,就算上了药吃了止痛,还是痛……
往后每每想起今天,我都会有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慨,或许冥冥之中,都是定数吧!
没想到,这一住竟然就是半年。
期间发生的事,让我不由怀疑这会不会是一个局【谋】?
不过想想,当时那碟子是我自己给滑手砸的脚,于凡再能耐大概也不可能连我的行动也控制的了。但是让我疑惑的是,大明突然提出要搬出去这件事。当然,我不是说他不能搬走,可是他之前并没有跟我说过,所以有些惊讶罢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租约也快到期了就是。
综合以上种种的巧合,我就有些顺理成章地在于凡家里住下了,当然也是要交房租的,不过因为是友情价,也就便宜的有些不像话就是了。
他的房子很好,比我之前住的要好上很多,大概也因为是高级小区跟普通公寓的落差吧。
我问过他做酒吧是不是很赚钱?他笑着说是挺赚的,还问我要不要入股,我一听就摇头,我还是觉得自己比较适合脚踏实地地赚钱,这些什么入股的还是算了,他听了骂我不思进取。
值得一提的是,我感觉当年那个于凡开始一点一滴地回来了,虽然他大致上还是那个温润的模样,可是言语间已经有些藏不住尾巴的蹊跷。不过说实在的,跟他住确实比跟大明住轻松的多,起码不用我搞卫生这点就值了。
于是,同居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我们朝夕相对地过着日子,感觉,彼此的存在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渐渐地,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在周末一起在家亲自下厨做饭,饭后洗过澡还会一同对着那大的吓人的晶电视看各种电影,原本坐的好好的两个人,会不知不觉就靠到了一块,有时当我回过神来时竟然发现自己正被他拥在怀里,这样的情况一天天地加码,温和的像是那把青蛙煮死的温水,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掉入了他设下的温柔陷阱里……
我不是没想过是不是我自作多情,可是,当那天他把我压倒沙发上,亲吻我的嘴唇时,我想,这大概,不是梦……
可是,我心下同样矛盾的很,我知道我还是喜欢赵文的,可是,对于于凡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悸,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一切发生的太过自然而然了,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我连觉得不对的想法都没有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这是很奇怪的一种心理,在于凡那里,好像所有在别人那里的不可能都是可能的,没有问题的,甚至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对着他,我竟然忘记了曾经苦苦纠结过的种种,比如lún_lǐ比如禁忌比如惶恐……
我只能说,于凡真的是个可怕的人,他就像是那张开透明大网的蜘蛛,而我就是那误撞禁区的猎物,甚至连自己已经落网还浑然未觉。
今天又是一周周末,昨晚加班审稿审到深更半夜的我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张开眼来时,感觉自己被什么紧紧地钳住,眨眨眼,才发现,本该睡在隔壁房间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公然爬上了我的床。
“别装了,眉毛都在动!”瞪着在假寐的他看了半天,我忍俊不禁说。
“……”
啧啧,明明都穿帮了还装!
“……你不起我起,放开我……哎!”才想着起来却猛地被他劈头盖脸地翻身压在了身下。
“你这只大懒猪,午饭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准备怎么答谢我?”
双手被他钳住无法动弹,我也懒得挣扎,反正挣了也是我比较吃亏,于是直视他近在眼前的眼眸,若有似无地笑着反问:“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