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看着樱红,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贞嫔,之后缓缓说道“将樱红杖毖”
听着樱红惨烈的叫声,贞嫔将手指藏在帕子下狠狠的捏紧,直至皮被护甲抓出了血丝,也未能消除她心中的悲愤。
樱红,你去吧,我会为你报仇的,主子说话算话,绝对不会食言,佟佳云婉,我董鄂碧柔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云婉听着如初的回话气的猛地一拍桌子“真是可恶,樱红竟然给贞嫔顶了罪,真想不到,这樱红到是个如此忠心护主的”
“娘娘,若是换做奴婢,奴婢也会拼死护住你,为您顶罪的”
听着如初的话,云婉忽然由怒转淡了情绪,之后了如初的脸“坏丫头,我才不要你给我顶罪,我要你好好的陪着我”
如初咧嘴傻笑“会的,奴婢一辈子侍奉娘娘”
云婉着手上那雕着金花的烤蓝瓷护甲微微勾起嘴角“虽然没能一举扳倒贞嫔,但皇上对她始终是起了戒心,也算对得住本这一番折腾了,对了,本交给小福子去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如初一拍脑门“查到了,今儿事太多竟忘了回您了,娘娘且看看这三幅画”
云婉虽不及乌云珠通笔墨,但因着前世的良好家教,品诗赏花这种事到是难不倒她,云婉细细的揣摩了一番,之后忽地挑起眉。
“呵,原来乌云珠和安郡王竟是师承一脉的,难怪安郡王在皇上那总是给皇贵妃说好话,安郡王是皇上最敬重的堂兄,有他为乌云珠保驾护航,本还真是要费一番心力了”
“果真是不让人消停啊,这刚刚冻住了贞嫔,那厢又来了个安郡王,皇贵妃还真是个千手观音呢”
云婉挑眉冷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贞嫔是斗,再来一个安郡王也是斗,不管她乌云珠还能找到什么帮手,我一一给她剁了就是了”
“小福子还打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那乌云珠在成为襄亲王福晋前,甚是得安郡王的青睐,若不是鄂硕将军拦着,估计她现在就是安郡王的福晋了”
云婉冷笑“大清朝的男人除了皇上便是先帝的儿子博果儿最为尊贵,小女儿嫁给皇上,大女儿嫁给襄亲王,鄂硕将军自然是不会将一个郡王放在眼里,如今看来,乌云珠也并未将安郡王看在眼里,一切都只不过是安郡王的一厢情愿罢了,只是这男人太傻,即便乌云珠待他寡淡薄幸,他却甘之如始的帮她,真是个傻瓜”
云婉盯着落款为爱新觉罗岳乐的那幅画卷不禁皱起眉,这安郡王在历史上可是顺治朝上举足轻重风光无限的人物,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扳倒他,让他无法成为乌云珠的利器呢。
南书房内,云婉神态自若的帮顺治研磨,顺治浅眯着眼睛斜靠在龙椅上,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丝毫不理会眼前站着的一众大臣,而那些大臣也早已习惯了一旁伴驾的云婉。
开始的时候,因着巽亲王的挑唆,一些迂腐的汉臣还曾对云婉出现在南书房加以参奏,但是每每都因着鳌拜极其党羽的相博而落了下风,更加之顺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些即便想拿云婉说些名头的人也都懒得张嘴了,皇上都不管,自己干嘛去得罪那最毒妇人心的贵妃娘娘。
云婉将研好的墨放到顺治面前,之后余光轻扫了一眼鳌拜,便退倒了顺治后面,不言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