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将依罗送回房间,来到大堂一个包厢内,屋中已经坐着两人,便是三皇子玉轩殿下和徐佩之。
徐佩之起身迎向他,玉轩竟也站了起来,二少笑道:“佩之迎我便够了,草民何敢劳殿下起身相迎。”
玉轩虽然未笑,但眼中却光彩尽现,“我既然约唐公子在此相见,便没有什么皇子草民的身分之别,唐公子比我年长,理应如此。”
二少颌首:“那我便失礼了。”
待二少与玉轩坐下,徐佩之便道:“大哥与殿下所谈之事微臣不便参与,微臣告退了。”
二少但笑不语,玉轩挥挥手,徐佩之这才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佩之自打入了官场,便越来越圆滑世故了。”二少看着门口笑着说。
玉轩唇角微扬,似乎对二少的话颇不赞成,“唐公子此言差矣,并非官场使人圆滑世故,倘若佩之当年跟随唐公子经商,想必会历练的更加八面玲珑、老于世故。”
“呵呵,殿下这是骂我等贩夫俗子是奸商了。”
“哪里,我只怕唐公子骂为官之人刁滑奸诈呢。”
“不敢不敢,我一介小小草民,怎敢非议达官显宦呢?”
“唐公子过谦了,以唐公子现在身分,怕比朝中一品大员要尊贵许多了。”
“殿下过奖。之前听闻佩之说了殿下约我所为何事,俗语有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国家出力唐某在所不惜,我已经吩咐下去让银号集资,不日便会有二十万两到帐,日后若再需要唐某还会再行调度;至于其他唐某不敢造次,还望殿下回去转告圣上。”
“我这次来父王并不知晓。”玉轩看着二少,似乎对他捐助的二十万两银子没有太多兴趣。
二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并不接口玉轩的这个话题。
“父王年岁趋长,身体大不如前,我与几位兄弟却均不成气,难以代父王分担毫厘。”玉轩至此滴酒未沾,只吃了几样清淡菜色,此刻他更是停了手中筷箸定晴望向二少。
“殿下自谦了,其他几位皇子我未见过,但是殿下的人品才学定是能独当一面的。”
玉轩再不言语,只看着二少喝酒,之后忽然问:“唐公子可听说过当朝太子?”
二少点头道:“听说过,不过民间传闻有两个版本,不知殿下指的是哪个?”
“唐公子不如都说说看。”
“若说出来怕我要犯大不敬之罪了,不过殿下有言在先:今日无分身分,我便姑且妄言之。”
他说着又轻抿了一口酒,才继续道:“其一,这太子殿下是位百年难得的天才,他半岁能言,周岁识字,三岁便能写会画、善文能武。然而十多年前却被送到大识国做质子,四年之后放逐归来,却再也不肯回皇了;这第二个传言便是:皇后生儿痴傻,却有意隐瞒实情,便令人传扬出去说太子如何了得如何有才能,至这太子九岁之时恰逢我朝与大识国和谈,便又编派了一通说太子自请做质子。这样即全了皇后与太子的贤德之名,又不会将这痴儿暴露。”
玉轩忽然伸手按住二少又要端起杯子喝酒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道:“那么唐公子相信哪一个呢?”
二少与他直视,笑道:“我信哪个有何用处?不过都是些市进流言罢了!”
他说着起身单手扶额,蹙眉又言道:“今日我失礼了,有些醉意,少陪殿下了。”
他摇晃着要出门,却被玉轩起身扶住了胳膊,“我送唐公子回房吧。”
“哪敢劳烦殿下。”
玉轩却执意于此,“方才便说了,在唐公子面前,我便不是什么殿下。”
说着他半拖半扶的将二少送往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