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养了几日,苏剑南的伤渐渐痊愈,小冉虽一直无微不至的照料他,蓼蓼却自始至终都没来看过他。
虽然小冉跟他说蓼蓼将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但是他却始终抱着一丝希望:蓼蓼不会忘记他!
蓼蓼在山中学艺之时,对他千般好万般好,但他却一心只想着武功剑术,觉得儿女情长只会延误大事,因而即使蓼蓼向他表白,他依然未做回应。
但是当那次看见秦掌柜要非礼蓼蓼,一向武功高强不依附他人的她,眼中流露出的惧怕、毫无反抗之力的柔弱,使他对她顿生怜惜之情,遂不故一切的冲下去解救她。
她认不得他,言辞淡漠,更使他心痛。日行千里回山求证师父师母,才得知她右肩原来有一只月芽。
奔波数日返回,听闻小冉说她已承认自己是蓼蓼,他便兴高采烈的追去寻她,想看见她往日的笑颜如花。
然而他的幻想碎得四分五裂,即使她现如今已经承认自己是蓼蓼,但是却将之前对他的情意彻底忘却。
对他的伤竟然也是这样不闻不问,他的心越来越灰冷,心中的感情却不能跟任何人倾诉表达,这日他便来到后院将一腔心事诉诸长剑。
身影翻飞如燕,长剑气势如虹。
依罗刚走出门,便看见苏剑南在院子中,要躲开他转身回去已是来不及了,便硬着头皮绕开他向厨房走去。
苏剑南哪肯轻易让她逃过?他提剑奔至依罗身边,唤道:“师妹。”
依罗勉强一笑,叫了一声:“大师兄。”
苏剑南只得苦笑,之前她一直唤他“师兄”,现在这“大师兄”竟也叫得这样勉强。“嗯,你一直很忙,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她连忙摇头,这时才想起他受过伤,便问道:“你伤好了么?”
“无碍了,我听小冉说你现在是这里的掌柜?”
“嗯。”依罗听到这里不禁心头发毛,难道他是要问那两千两银子的去向?
“师妹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银子买下这里?”
原来他竟然不知道这两千两银子的事,她正寻思着编一个什么谎骗过去,屋顶上忽然跳下一个人来。二少手执一把象牙骨折扇,身形飘逸。
依罗正好有了话题叉过去,便对他道:“大热天的,跑到屋顶上作什么?”
他“唰”的一声展开手中的扇子,轻摇着笑道:“罗儿不是也在日头下站了这么久么?”
他转而对苏剑南道:“这位公子大伤初愈,这样晒着对身体也不好。”
苏剑南见他身法奇妙灵动,似乎在自己之上;偏偏生得一副好相貌;又听他唤师妹为“罗儿”,似乎和师妹走得很近;心里便猜测着他和师妹的关系,口气里也带出了几分敌意。
“习武之人怎能如此娇贵?这位公子倒要小心晒伤了才好。”
二少付之一笑,并不去计较他话中酸刺,转而对依罗道:“罗儿现在要作什么?”
依罗原本看着二人斗嘴,以为好戏开场,二少忽然问她,她连忙打哈哈:“没事,到厨房看看。”
“一起去。”二少说着拉起她的手便向厨房走去。
苏剑南看着二人背影一阵心酸心痛。而依罗却怎么也挣脱不掉二少的手,只能瞪着他用眼刀伤他。
他却目不斜视优雅的笑着向前走去。走进厨房他才给她机会甩开手,她气得跺脚:“为什么又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