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淡灰色系,很“琴缪尔”(jeanmuir)式的衣服。她的头发可能会保有其原有的光泽,不会像狄安娜那样大波浪、纠结而且倾向于粟黄色。此外、理智的狄丽雅可能会喝沛绿雅矿泉水加莱姆以免神智不清——绝不会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好像保持清醒已经不流行了。
狄安娜突然间觉得很受不了照片中撞击的身躯,乃决定继续看看别的作品。
也许有些什么较温和一点的,一些不会使她感觉如此地需要的。
但是当她浏览目录时,她感觉一种非常奇特的感受包围了她。在她的颈后,细小的汗毛全都随即竖立了起来。两地看到了一个模糊、黑暗的身影不知不觉地溜进了她左边的视界。她屏住呼吸,而某种似鬼魂的东西则似乎伸出手来,抚摸着她,慢慢地,非常熟悉地,就好像虚幻的男士的指尖,滑溜溜地窜入了她的性神经。
她往左边看去,极其小心而不引人注意地。
就在下一项陈列的前面,站了一位男士,正在认真地端详着那件艺术品。
那是一个如此黝黑,在xìng_ài上极完美的男士,他本人简直就可以当成一件展览品了。狄安娜控制着自己,不要一直贪婪地看他,专心地看她的目录。可是她心里的眼睛却再一次,挣扎着要开始“想像”。不过这次她想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她紧紧地抓着那闪亮的小册子,直到连指关节都变白了。她不晓得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也成了展示品。仿佛那男士正透过她的衣服,细细地读着她,检查着她的裸身,虽然不论从那一点看,那男子其实都是在看一幅褐色的,描写一个自慰女子的素描。
“你是在幻想,狄安娜,”她告诉自己,“他也许没什么特别的,甚至也没有兴趣的。”
然而,即使是这么说,她的皮肤却愈来愈热,而由她的脸部和颈部而起的红郝,却不知不觉地潜入了她的yīn_bù。她的自觉不断地增强,而她的胸脯也胀了起来,在她那过紧的衣服底下,显得yín_dàng而明显。她觉得好像附近有人正对着她的身体使用x光,享受猥亵的乐趣,因为她在内衣裤方面穿的极少——怕热的关系。
突然间,她闻到了自己的味道。虽然她出门时还用过玫瑰花香味的香水,但处在只隔几十远的那个阴暗的身影旁,她的身上似乎只有麝香、性感、而汗褥的味道。一种动物为引起注意而分泌的物质淹没了她微弱的香水,而且仿佛就漂流在她的周围,像是一阵看不见的,求偶的迷雾。
尽可能地蹑手蹑脚,狄安娜溜了出去。肾上腺素的冲击,使她昏眩,她需要个洗手间或什么的,让她能洒点香水,并且设法让她的身体冷却下来。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回去找她那黑暗而毁灭性的陌生入。又喝了杯酒,并下定决心不再猛灌酒精,她开始扫视周遭的环境。她没看到什么明显的指标到洗手间,倒是发现了一个可以遁逃的地方。
这个画廊是一个不怎么规律的现代主义产物,因此其他人似乎没注意到有个露台。以其高度,应该足以眺望整个房间。以狄安娜现在站的位置,几乎难以看到较高的部分,但若是站上那座白色、平淡无奇的露台,很多画框的顶端都看得到了。很明显地,墙的那一边展示了更多的艺术品,所以狄安娜决定找路上去那露台一探究竟。
她花了几分钟才找对楼梯上去,但是当她到了露台才发现,景观真是令人失望。
没错,站上那儿是可以看到整个画廊,及一群嘈杂而穿着入时的“艺术爱好者”,但是那高又黑又帅的先生却令人惊讶地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