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潜骂,“你还做起朕的主儿了?逆子!”
萧寒潜直接无视,脑海中闪过李英歌所谓的卦象。
就直言道,“您既然想留下战俘头领以图后用,就两好并一好,把刺客的脏水往东北边关泼就是了。不拘是马贼还是山贼,正好动一动东北边关的人事,给那些将门望族紧紧筋骨。
儿臣是受害者,安插人进去岂非顺理成章?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儿臣的人还不就是您的人?”
启阳帝心头大动。
他一听萧寒潜出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借题发挥。
以淇河李氏为首的几大望族,在东北边关盘踞百年根深蒂固将在外,他早就盘算着整顿这些豪门势力。
萧寒潜一语中的,令启阳帝又惊又喜。
他深看萧寒潜一眼,撇嘴道,“还轮不到你这个逆子教朕如何做事!”
这是认可萧寒潜的话了。
萧寒潜也撇嘴,“儿臣这是孝顺您,才跟您斗嘴逗乐呢。”
启阳帝瞠目,抓起镇纸就砸,“朕受不起你这孝顺!滚!”
镇纸擦过萧寒潜的额角,砸在金砖地上应声碎裂。
萧寒潜抹去额角沁出的血珠,冷笑道,“多谢父皇赐伤,儿臣这就回府静养。”
启阳帝瞪眼。
江德海却见怪不怪,这对父子俩斗智斗勇多少年,别说镇纸,连龙椅都砸过。
他就轻车熟路的刷存在感,恭送萧寒潜“滚”,“小福全儿,送你们王爷回去。”
等在外头的小福全儿得令,进来也不管其他,扛起二人抬的软塌,就把萧寒潜连人带塌扛出了御书房。
启阳帝目瞪口呆,指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道,“奴才似主,这一个两个都当朕是死的?你说这小四到底是随了谁?朕这个当皇帝的都没他嚣张!”
江德海就是启阳帝肚子里的蛔虫,他早咂摸出来了,启阳帝面上打骂萧寒潜,心里不定多欢喜萧寒潜呢!
他就凑趣道,“乾王殿下这是随了您嘞!这宫里六位皇子殿下,就是二皇子殿下,也不如乾王殿下得您真传。这哪儿是嚣张,这是随了您的王霸之气嘞!”
二皇子和萧寒潜同为嫡出,性情却大相径庭。
启阳帝眼中带笑,语气却微冷,“你说小二此番算计,背后是不是受了皇后的指使?小四也是她亲生的,她的心倒全偏到了小二身上!”
皇后为了太子之位和启阳帝较劲,萧寒潜十岁被“赶”出宫后,皇后更是和启阳帝冷战至今。
江德海哪敢接话。
启阳帝也不需要他回答,说起另一件事,“小二媳妇去青玉观打醮,遇上李府马车的消息可确实?你下个封口令,把小四从青玉观暗道入宫的事捂严实了,别让任何人知道。省得再牵扯上李府。”
江德海应声。
启阳帝说着又气起来,“小四这个逆子!宁愿找李府这个岳家遮掩,也瞒着不让朕知道!难道朕护不住他,还会害他不成?!”
江德海只管当哑巴。
启阳帝瞪他一眼,不耐烦的摆手道,“去,派个太医给老五看看。对外就说老五是在宫中马场摔残的。让张枫也把嘴闭紧了!”
江德海闻言就道,“乾王殿下抬着进来又抬着出去,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那里应该也得了消息了,您看,要不要也给乾王殿下请个太医,派去乾王府服侍几天?”
太后要是知道萧寒潜旧伤进,新伤出,保准心疼死。
启阳帝最孝顺太后。
他有点后悔砸了萧寒潜,嘴硬道,“你是朕的人,还是小四的人?轮不到你心疼他!滚!”
这是答应了。